那清秀漢子道:“大哥,你怎么啦?”
那大哥一言不發,只見他飛奔過去,出現在一個白臉無須中年男子和一個女孩的面前。
那白臉漢子一見這個男子,如見鬼魅,呆在那兒。跟在后面的清秀漢子激動不已:“二哥,怎么是你?你可……可找得咱們好苦。”
他說到后來竟是語帶哽咽,那白臉漢子聽得聲音一顫,竟是不敢抬頭,過了很久,才慢慢說道:“麻煩。。讓一下,我們還有急事。”
“二哥,”清秀漢子一把抱住他:“您連我都不認識了?”
“誰認識你?”年輕女孩拿起包裹就扔:“瞎認什么親戚。”
“咳。。咳咳。。”清秀漢子接過包裹哭笑不得。
“憐兒,別打了。”白臉漢子伏下身子,長嘆一聲,慢慢扶起清秀漢子:“大哥,三弟,你們這是何苦?”
那大哥一聽臉色一沉:“老二,原來你還認識我?”
他說得嚴厲,臉上也掩不住失望之色。
“大哥,”那白臉漢子說道:“我懶散已慣,對功名利祿早已不放在心上。”
那大哥哼聲道:“你不放在心上?你消遙自在?你拔腿開溜,什么也不認了?”
“大哥,時至今日,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以前之事卻也休提。”
那白臉漢子只是搖頭,這時酒保看他們堵在桌旁,正準備上前勸說,那大哥正說得性起,一拍桌子,只震得杯盤亂蹦,酒保嚇得趕緊跑了。
大哥怒聲道:“老二,你這是什么意思,爹爹臨終時怎么告訴我們來著?”
清秀漢子眼角上閃爍著淚光:“三人同心,其利斷金。”
那白臉漢子臉色陰沉,一言不發。
那大哥又是一拍,怒道:“老二,老三年紀最小都記得。你他媽的不孝,不仁不義,怎么對得起爹爹,你問老三看看,沒有你,這十年我們又是怎么過的?你以為一走便了,哼!哼!簡直狗屁不如。”
白臉漢子低聲道:“身在外,心在趙,這些年來,我的心你一直都知道。”
“你的心?”那大哥怒氣勃生,忍不住粗言又罵道:“他媽的老二,你就是個狼心。”
“說我狼心也罷,狗心也罷。”白臉漢子道:“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我已經不孝了,總不能再留個不仁不義的罵名吧?”
“大哥。。。”那清秀漢子凝視白臉漢子,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二哥,好像已經知道了。”
那大哥瞬間喪失了支撐起來的力量,一下子蒼老了很多:“唉!老二,難為你,可是這些年來,我也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一個是手足之情,一個是君上之恩。”
“大哥既然知道,何必一定要強人所難?”白臉漢子氣憤之下,聲音太大,看看酒樓上客人都注視于他,當下干咳兩聲,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