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睿低頭,垂下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時候,太后回去休息了,趙王也興味正濃,帶著春妃走了出去,留下一些人在園中自行游覽。女眷們約好了三三兩兩斗花打牌,男賓客則或下棋投壺聊天。
“你怎么進宮了?”轉角處,寧妃站在了徐立夫的面前。
“婉兒,你還好嗎?”徐立夫關心的說道,伸手握住她的手。
寧婉兒手一縮,退了一步,淡淡道。“我很好,不勞立夫哥哥擔心。”
“婉兒?”徐立夫奇怪的看著她。
“為什么進宮?”寧婉兒凝視著他,臉色蒼白:“不是功名利祿身外之物從來沒放在心上嗎?”
“我進宮你不知道?”徐立夫搖頭,神色黯了幾分,“還是,你不想見到我,怕我連累到你?”
“我,”寧婉眉頭一皺,泫然欲泣:“立夫哥哥,我是擔心宮中的環境不好,不是你呆的地方,你。。還是早些出去吧!”
“婉兒,宮中既然不是個好地方,那你跟我回去吧?我們去過隱居山林的生活。”徐立夫眼睛一亮,急切地拉著她的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覺得能逃掉嗎?立夫哥哥,我不能連累你,你走吧?”寧妃抬起頭,痛苦地看了他一眼。
“我不怕你連累,婉兒,從見你第一面,我再也忘不掉。。”徐立夫痛苦的說道。
“你傻啊,我好不容易才過上現在的榮華富貴的生活,憑什么跟你走呀?”寧妃也不準備裝了,收起傷心的面容,冷冷說道。
“婉兒,你。。你怎么變成這樣?”徐立夫不敢相信的看著她。
“我一直是這樣,只不過你沒看清我而己。”寧妃冷冷一笑。
“好,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從今以后徐立夫和你寧婉兒再無瓜葛!”
“再無瓜葛,你為什么要賴在這兒。”寧妃蔑視的看著他。
徐立夫眼底有什么東西碎了,冷冷一笑:“****婉兒,以前的徐立夫忘不掉你,如今的徐立夫,只想做權力的一條狗。”
“相見爭如不見,”寧婉兒長嘆一口氣,心里一松,本來還因為他的心里還有期望,保留著那份美好的回憶。
“有情何似無情。”徐立夫冷冷一瞥,也罷,你無情,我無義。
氣氛一時之間,尷尬無比,徐立夫的后背,不由自主被汗水打濕了。
“哈。。說白了,還是貪圖富貴,和我一樣。”寧妃突然冷笑起來。
“彼此彼此,”徐立夫說著這樣冷漠的話,眼睛里卻是絕望的神情。若是可能,他情愿沒有碰到過寧婉,情愿從來沒有出現在趙國。
“難道只許你貪圖富貴,我就沒貪圖富貴的權利。”說完這一句話,他再不看對方的表情,已經走了出去。
寧妃突然笑了起來,她這一笑,仿佛滴水成冰,帶了幾分刺骨,仿佛剛才說話的不是她:“徐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