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還是不明白這些年為何我喜歡書‘福’字。”中年儒生打斷了阿旺的話語,繼而凝重沉吟道,“在《周易-坤-文言》里,有這樣一句話,‘積善之家,必有余慶,積不善之家,必有余殃’……”
中年儒生打量了一眼瞠目結舌的阿旺,繼而進一步解釋說道:“這句話的意思是說,修善積德的個人和家庭,必然有更多的吉慶,作惡壞德的,必多更多的禍殃。”
阿旺附和地笑了笑,“大老爺如此積善積德,當是享有福報之人。上蒼庇佑,羅氏集團長盛不衰,亙古綿延。”
中年儒生背著手,在書房中踱步,一邊踱著步,一邊低吟問道:“瞧你來色匆忙,莫非有什么要緊的事要向我稟報?”
“大老爺真是明察秋毫,屬下趕來,正是有要事稟報!”阿旺臉色一喜,回歸到了主題上。那架勢更像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恭敬得好像朝廷要員大臣要向皇帝啟奏奏折一樣。
中年儒生略微遲疑了一下,但態度仍舊一汪靜如平鏡,絲毫未有漣漪,“說吧,何事慌張?”
“大老爺,距離繼承人大選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難道我們什么都不用準備嗎?”阿旺困惑地問道。
中年儒生眼角微微抽了抽,“哦?那,依你之見,該如何準備呢?”
阿旺苦笑了一下,“大老爺,我怎敢胡亂措辭嗎?”
“是嗎?阿旺啊,你我之間,就不必繞彎子了。有話直說,吞吞吐吐,可不是你的風格喲。”
“大老爺,那恕我直言,難道您就眼睜睜地將羅氏集團拱手相讓?”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羅氏集團,羅曦作為唯一繼承人,這是板上釘釘的事,誰能改變得了。”
“大老爺,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您嗎?這么些年,您對羅氏集團,那可以說是鞠躬盡瘁,鞍前馬后,居功至偉啊!羅曦一個黃毛丫頭,憑什么掌管這古老的家族集團呢?”
中年儒生深吸一口氣,一本正色地說道:“阿旺,這話你單獨和我說,倒也作罷。千萬不要說出去,不管怎么說,羅曦才是王室正統,我羅洪峰不過是藩王,哪里有資格登堂入室,取締正統血脈呢!”
“大老爺,您這是在說氣話吧?自古以來,能者上,庸者下。難道這個理您還不知道嗎?”
中年儒生,羅洪峰,作為羅氏集團的長老級別的大人物,掌管著羅氏集團的眾多業務領域,是一位不可忽視的重量級大人物。
羅洪峰沉默了片刻,“羅曦這黃毛丫頭有什么動靜?”
“哼,她仍舊在深市,經營著一家什么有間茶館,倒像是閑云野鶴,對家族集團繼承人大選并沒有多上心似的。”阿旺眼中抹過一絲陰冷,淡淡地說道。
羅洪峰搖了搖頭,“不,對羅曦絕對不容小覷,她那位忠心耿耿的下屬陳龍呢?調查出來是什么來頭了嗎?”
阿旺疑惑地說道:“說來真是奇怪,這個陳龍,真查不出什么大來頭。幾乎可以說,純粹就是一個草根,沒有任何身份背景,也沒有任何政治資源。說白了,就是深市打工族中最為普通的一員。”
“那還真是奇哉怪也,這么一個無名小卒,竟然有能力對抗茶宗、對抗田氏集團!”羅洪峰緊鎖眉頭,沉重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