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訕訕低頭。
“從今天起,墨青的月例銀子減半,金氏母子三人罰三個月的月例,罰跪祠堂三日。”
老夫人這次可要好好挫一挫金氏的銳氣了。
她不說話有些總不知道誰才是墨府當家的。
墨青看向老夫人:“娘,兒子好歹位列三公,官場上總會有應酬,從前就過的緊緊巴巴的,現在還讓不讓兒子過了?”
“緊巴?老身眼神不太好,沒看出來你哪里過得緊巴。”老夫人說著話還象征性的揉了揉眼睛。
墨風晚倚靠在老夫人的肩頭突然想笑,她的祖母真可愛。
墨琉和墨雨看著老夫人:“祖母。”
他們兩個人話還沒說完呢,老夫人厲聲:“還杵在這里做什么?快滾!”
墨青看著金氏母子三人離開,他心情低落的說道:“娘,兒子回屋了。”
“你要是覺得委屈他們了,你可以選擇帶著他們搬出去,別一天天的給老身甩臉子。”
墨青聽聞后什么也沒說離開了食廳。
墨風晚看著這些人離開心里舒暢多了,就連米飯都比平常多吃一碗呢。
是夜。
云翳遮住半邊月亮,寂靜的花間閣突然發出窸窣的聲音。
一個纖細曼妙的身影鉆進了花間閣的屋子。
墨風晚躺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卻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晚晚。”
她驚喜的翻身看向門口:“寧姐姐。”
小姑娘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一溜煙的鉆進了墨風晚的被窩,“晚晚,你怎么回來的這么快。”
墨風晚看了眼墨嬋寧輕笑:“因為我想小堂姐了。”
墨嬋寧戳了把墨風晚:“你又想糊弄我,是不是在棗莊被人欺負了?”
墨風晚聽著這句話紅了眼。
她的小堂姐在墨家排名老五,前世她們的關系最要好。
可是在墨家被滿門抄斬時她的小堂姐卻被夫家賣進了窯子里,整日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
最終她看著自己的小堂姐死在自己的面前,可她卻無能為力。
她的小堂姐臨死前還在擔心她被人欺負,而她的小堂姐就連死后都沒有一身體面的衣裳。
墨風晚抱著墨嬋寧柔聲:“沒有,我就是想你們了,一個人住在棗莊孤零零的,一點也不好。”
墨嬋寧勉強相信了墨風晚的話,她見到墨風晚高興的都睡不著覺了,“晚晚我給你說,我聽見我娘說你回來了,我就馬不停蹄的過來了,我要是知道你回來了,我今天肯定不在外面貪玩。”
墨嬋寧抱著墨風晚小嘴叭叭的說著,墨風晚只靜靜的聽什么也不說,親情比什么都重要。
兩個人一直聊到后半夜才昏睡過去。
次日。
墨風晚和墨嬋寧睡得正香呢,剪伶的聲音在屋內響起,“小姐,該起床了。”
墨風晚翻了個身:“出去。”
剪伶這幾日都特別害怕墨風晚,整個人冷冰冰的兇巴巴的,她都不敢說話。
她輕輕的關上了屋門,沒一會兒王氏的聲音便在花間閣響了起來。
“這兩個妮子是不是還在睡覺呢,不知道今天要上學堂嗎?”
前世自從墨風晚出閣后,每晚睡得都不踏實,只要有一點聲音她就會醒。
她聽著王氏的聲音不禁一拍腦門,她怎么忘了她現在才十三歲,這個年齡她還在上學呢。
“寧姐姐快醒醒,我們要遲到了。”
墨嬋寧揉著眼睛慵懶的說道:“晚晚,你什么時候這么積極主動的上學堂了?”
墨風晚撫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