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心臟立馬提到嗓子眼了,虛浮山不會這么邪門吧,剛才還說帝師呢,帝師現在就來了。
幕楚瀟走進南院一眼便看見了廊檐下的墨風晚。
他負手走進庭院,院內屋中的世家小姐紛紛走出來行禮:“拜見帝師。”
微弱的燈光下,少年積石如玉,分明的輪廓有棱有角,墨黑色刺金巨蟒衣衫在夜風中翻飛。
幕楚瀟負手而立遲遲未語,行禮的少女腿都有點發酸了。
墨嬋寧拉了把墨風晚的衣袖低聲:“晚晚,咱們不過去嗎?”
墨風晚猛然回過神,她帶著墨嬋寧連忙朝著幕楚瀟走去。
二人微微福身:“拜見帝師。”
幕楚瀟垂眸看著墨風晚,這丫頭的膽子倒是越發的大了。
昏暗的光線中,他的唇角微微勾起。
良久。
他冷聲說道:“虛浮山家規第七條不得尋釁滋事,違者罰;第九條不得殺生,違者罰。”
墨嬋寧微微抬頭看了眼墨風晚,墨風晚只靜靜的聽著幕楚瀟說話。
繼而幕楚瀟說道:“南院所有人將虛浮山家規抄寫三遍,兩日抄完。”
葉文文聽著罰抄都頭疼,據說虛浮山的家規有上萬條,今日看見天一講家規的書都有好幾卷,兩天怎么可能抄完。
幕楚瀟掃過眾人,“可有異議?”
“沒,沒有。”
這些世家小姐連說話的底氣都沒有了,帝師能連夜前來定然是已經知道了早上發生的事情,她們哪敢有異議。
墨嬋寧顫巍巍的看向幕楚瀟,“帝,帝師,我有異議。”
“講。”
墨嬋寧提心吊膽的說道:“我早上并未參與打架,能不能不寫罰抄?”
幕楚瀟看了眼墨風晚吐出兩個字,“連坐。”
墨嬋寧簡直要暈死。
人家家中睡,鍋從天上來。
她連跟手指頭都沒動,竟然要陪她們寫罰抄。
清風朗月。
幕楚瀟說完轉身離開了南院。
南院的世家小姐腿都酸的不是她們的了。
葉文文見幕楚瀟離去,她恨恨的看向墨風晚,“真是個掃把星,你知道虛浮山的家規有多少嗎?”
“兩日的時間抄,你不睡覺都抄不完。”
墨風晚輕笑,“葉小姐的意思是你睡覺能抄完嗎?”
葉文文語噎。
墨風晚繼續說道:“抄就抄唄,反正是大家一起抄,好歹有個伴。”
語畢,她露出風華絕代的笑顏帶著墨嬋寧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
墨風晚走在游廊下突然問道:“寧臣松呢,怎么一天不見影子。”
墨嬋寧學著寧臣松的話,“去幫晚晚排憂解難。”
“鬼知道他去哪里給你排憂解難了。”
墨風晚還沒走到屋門口,風行火急火燎的走來,“九小姐,主子請您去一趟瓊安閣。”
墨風晚緊張兮兮的看了眼墨嬋寧,墨嬋寧攤攤手,她也沒有辦法呀,帝師她打不過呀。
“帝師可有說什么事?”
風行板板正正的說道:“未曾。”
墨風晚硬著頭皮跟著風行離開了南院。
一路上她走的極慢,她好害怕見到幕楚瀟,她好想念花錦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