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風晚迅速回到瓊安閣,一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坐在床榻邊走神。
沒一會兒,墨嬋寧推門而入。
“晚晚,我去喂了那些兔子,還給它們拔了好多草,兔寶寶真可愛。”
墨風晚只敷衍的回應了幾聲。
不是她故意敷衍的,只因她的心里藏著更重要的事情。
與此同時。
錦鶴閣的門扇緩緩打開。
身穿白色道袍的老人手執拂塵站在門口看著眼前的幕楚瀟。
幕楚瀟是他唯一一個親手帶大的徒弟,也是他最器重的徒弟,可他今日做的事情真令他寒心。
“來人,鞭笞三十。”
候在錦鶴閣的弟子紛紛走來,這些弟子是虛浮山中常年習武之人,下手定然比鹿老要重很多。
冥頑見狀他連忙在鹿老面前求情,“師父,請您三思。”
“龍骨鞭常人一鞭子都受不起更別說三十鞭了。”
鹿老看了眼冥頑,“你若是覺得不妥可以替他受罰。”
語畢,他拿著拂塵轉身回到屋子。
當寧臣松走到錦鶴閣附近時,他便看見幕楚瀟**上身跪在錦鶴閣門口。
身邊的人手中拿著的鞭子正是幕楚瀟為墨風晚擋下的鞭子。
他腹誹:“這廝該不是喜歡晚晚吧,總是一次次為難晚晚,又一次次出手相救,真是個矛盾綜合體。”
他看著龍骨鞭一下下的挨在皮肉上都覺得疼。
他不自然的打了個寒顫,這個老頭子對自己的徒弟也真是下得去手。
他眼睛都不帶眨一下,靜靜的盯著錦鶴閣門口。
屋檐下懸掛的兩盞紙燈籠已然被點亮,明亮的燈火下他能清晰的看見門口發生的事情。
這時,龍骨鞭被人嫻熟的收起,那人還畢恭畢敬的給幕楚瀟行了一記禮。
幕楚瀟吐出一口血便趴在了地上。
立在門口的冥頑看了眼身后閉合的門扇,屋內燈火明亮,但是門扇卻未曾被人打開。
他上前命人將幕楚瀟抬到偏房,自己則將錦鶴閣門口的血漬收拾干凈。
屋內的鹿老盤腿坐在蒲團上打坐,他聽著門外發生的事情淚水順著年邁而又蒼老的臉頰上流下。
寧臣松躲在翠柏下看著這一幕,他不禁瞳眸微動。
深夜時分。
寧臣松火急火燎的回到瓊安閣。
他走進偏房后急匆匆的關上門扇,墨風晚和墨嬋寧同時看向寧臣松。
墨風晚率先開口,“怎么樣?”
寧臣松定定神問道,“想聽實話還是聽假話?”
“你問的不是廢話,我肯定要聽實話。”
寧臣松看了眼墨風晚,他結結巴巴的說道:“那個,幕楚瀟……”
寧臣松磨磨唧唧的,墨風晚都要急死了,“帝師怎么了,你能不能一次說完?”
“就是,你這是便秘了嗎?”
寧臣松給了墨家兩姐妹一個大白眼,“幕楚瀟被鞭笞三十,然后暈倒了。”
墨風晚大驚失色,“你說什么?”
寧臣松垂眸不語。
墨風晚穿好鞋子顧不得膝蓋上的淤青,起身朝著院子跑去。
她剛跑到瓊安閣門口,風行突然出現在墨風晚的面前,“九小姐。”
“你讓開,我要去找帝師。”
風行畢恭畢敬的行了禮,“還望九小姐可以聽從主子的話。”
“讓開!”墨風晚的小手緊握,甚至還有點發抖。
風行猶如翠松般筆直的立在墨風晚的面前。
月色如水。
夜風吹拂這屋檐下的明亮的紙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