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
墨風晚雙手托腮看著幕楚瀟,床榻上的幕楚瀟手指微動。
墨風晚又驚又喜,她低聲,“帝師,你是不是要醒了?”
這時,偏房的門扇被推開,墨風晚以為是冥頑來了故而并未放在心上。
她欣喜的回頭正準備說幕楚瀟的手動了,卻看見來人并未冥頑,而是年過半百的老頭,鹿老。
她結結巴巴的,“鹿……鹿老,您……您怎么……”
“老夫還想問你怎么在這里?”
墨風晚搓著小手,“我……我……”
鹿老今日本想來看看幕楚瀟恢復的怎么樣了,誰知竟然看見墨風晚在這里。
一時間他也顧不上幕楚瀟的身體了,直接說了聲:“跟我來。”
墨風晚回眸看了眼幕楚瀟繼而跟著鹿老而去。
她剛離開幕楚瀟便微微轉醒,朦朧中他看見一個身穿嫩黃色輕紗襦裙的小姑娘走出門外。
是他出現幻覺了嗎?
良久。
幕楚瀟忍著疼痛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他穿著寢衣扶著墻壁朝著主屋的方向走去。
主屋內,鹿老背對墨風晚,墨風晚低著頭偷瞄了一眼鹿老。
“姑娘,老夫不想為難你,也請你不要為難老夫。”
墨風晚暗自竊喜。
前世的時候鹿老就很慈祥,今生重逢時他依舊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
她抬頭看著鹿老,“鹿老,我沒有為難你呀。”
清澈的鳳眸看著老人的背影,稚嫩的臉龐上盡是疑惑。
鹿老聽見墨風晚的話氣呼呼的轉過身,他甩了甩手中拂塵,“你還敢狡辯。”
墨風晚不明所以的看著鹿老。
鹿老兇巴巴的說道:“幕楚瀟才十八,這是一個男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時光,怎么能因為兒女情長耽誤他的前程?”
墨風晚越聽越糊涂,她耽誤他什么了?
她尷尬的看向鹿老,“鹿老,您在說什么呢?”
鹿老被墨風晚氣的直嘆氣。
他甩著拂塵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朽木,真是朽木啊。”
此時幕楚瀟正步履蹣跚的走到主屋門口便聽見鹿老嘆氣的聲音。
他蒼白的抿出一條上揚的弧線,就沒有墨風晚不敢惹的人。
半晌后,鹿老再一次看向墨風晚,“老夫看的出來你是個好姑娘,但是你不該將自己的終生大事托付給瀟兒。”
墨風晚徹底蒙圈了,她看著鹿老,“我……帝師給我輔導課業……我……我就要托付終生?”
“那他還是別給我輔導課業了。”墨風晚的聲音小小的。
站在門口偷聽的幕楚瀟手中微微一緊,她把他當成什么了?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屋內,鹿老試探性的問道:“你對瀟兒有沒有……動過心?”
墨風晚突然笑出聲,“帝師比我大那么多,我家里最大的哥哥也不過十四罷了。”
幕楚瀟聽見墨風晚的話愈發生氣,后面的話他索性不聽了,越聽越生氣。
他扶著墻壁步履蹣跚的朝著偏房走去。
鹿老聞言在冥頑的耳邊低語一番。
片刻后,冥頑端著紅漆托盤走進主屋。
鹿老看著紅漆托盤,“喝下噬心蠱的水以表誠心。”
墨風晚看著青瓷盞中的清水不禁微微蹙眉。
前世她怎么不知道鹿老養了蠱?
她擰巴著小臉看向鹿老,“鹿老,我從前聽聞蠱蟲都是用人血養出來的,而且還特別惡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