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他起身離開了偏房。
墨風晚背著竹樓抱著兔寶寶吊兒郎當的朝著后山走去。
她邊擄兔寶寶的絨毛邊呢喃:“鹿老頭也真是心大,我一個狗屁不通的大草包,他竟然放心讓我去挖藥。”
她長嘆一聲,“我都怕給他挖到野草。”
墨風晚自言自語的走到后山。
后山青草郁郁蔥蔥,一眼看去都長得一樣。
她從竹簍里拿出鏟子,繼而將懷中的兔寶寶扔進竹簍里。
“小兔兔乖呀,等我挖完草藥就帶你回去。”
墨風晚背起竹簍,她左手拿圖紙,右手握鐵鏟,邊看圖邊看實物。
她看了很久都沒看到跟圖紙上一模一樣的東西,一時間她有些喪氣。
“這個圖畫的也太抽象了吧,還沒我的腳畫的好看呢。”
墨風晚罵罵咧咧的躲了躲腳。
她又看了眼圖紙,“這畫的是什么嘛,蒲公英?野菊花?”
“呸呸呸,啥也不是。”
此刻,遠處一個身穿墨黑色刺金巨蟒衣衫的少年正看著墨風晚。
小姑娘拿著手中的鐵鏟有一下沒一下的挖著,顯然是不認識這些草藥的。
他略微無奈的搖搖頭朝著墨風晚走去。
墨風晚像個兔子一樣蹲在草叢中,全然不知身后的大灰狼已經慢慢朝她走來。
幕楚瀟放輕腳步神不知鬼不覺的走到她的身后。
他抻著脖子看了眼竹簍,只見竹簍里只有一只兔寶寶。
他不禁抽了抽唇角,若是給老頭子知道他的草藥簍被墨風晚用來裝兔子,估計他會當場氣暈過去。
墨風晚此時正蹲在草叢中跟一群螞蟻斗智斗勇。
她用手中的鏟子將螞蟻洞埋了,還拍死了好多只螞蟻。
她玩的正高興時,幕楚瀟在她的身后低聲問道:“好玩嗎?”
墨風晚喜滋滋的說道:“好玩,你要不要一起呀?”
她說完,很久都沒有回應。
她突然反應過來她自己方才說話了,她幻聽了?
她搖了搖腦袋正準備起身時無意間看見自己的身后有人影。
她一抬頭便看見一張陰冷的臉,她大喊:“鬼呀——”
幕楚瀟昨晚才說服自己。
他覺得小姑娘還小呢,她看不出自己的心意也正常,反正他的手里有婚約書,也沒什么可怕的。
但是今天又聽見墨風晚這樣大喊大叫的,他才說服的心立馬又變回去了。
墨風晚連滾帶爬的站起來,穩了穩心神,“帝……帝師,你走路……怎么……怎么沒聲音啊?”
“難道不是你玩的太認真了嗎?”
幕楚瀟冷言冷語的看向墨風晚,墨風晚訕訕低頭。
她也不想貪玩呀,還不是她不認識這些草藥嗎。
她看向幕楚瀟,“是鹿老頭讓你來的嗎?”
幕楚瀟不語。
墨風晚輕嘆一口氣轉身朝著遠處的草地走去。
她邊走邊說:“我也沒得罪鹿老頭,他怎么就突然讓我來采藥呢?”
幕楚瀟聽著墨風晚的話不禁輕笑。
這丫頭每次都是讓他又生氣又開心的,真是個活脫脫的寶藏。
他跟著墨風晚走去,“老頭子讓你采什么藥?”
“我哪知道。”墨風晚朝著幕楚瀟晃了晃手中的圖紙。
“這個圖畫的很抽象,我一點都看不出來長什么樣子。”
幕楚瀟從墨風晚的手里拿過圖紙。
他看著圖紙上扭曲的圖案不禁抽了抽唇角。
這草藥畫的可真是夠隨意的,要不是他是鹿老頭帶出來的弟子他都不認識這玩意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