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透過窗扇灑在床榻邊。
寧臣松看著墨風晚,他的手比劃了比劃,“合著你不是去找幕楚瀟的?”
“帝師兇巴巴的,我才不找他呢。”墨風晚的話也委屈巴巴的。
寧臣松雖沒見過蠱毒,但是他還是可以去秘密查探一番的。
他輕怕墨風晚的肩膀,“晚晚,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我去查探一番。”
“寧臣松,謝謝你。”墨風晚這句話說得很誠懇。
她臨出門前猛然回頭,“別讓寧姐姐知道。”
她的小堂姐什么都說,總是每個把門的,她可不想讓她祖母擔心。
“放心。”
次日。
天朗氣清。
墨風晚出門時寧臣松正在廊檐下站著。
她屁顛顛的朝著寧臣松走去,“看什么呢?”
寧臣松朝著墨琉的方向努了努嘴,“你猜我發現什么了?”
墨風晚賊兮兮的說道:“不會是她有反應了吧?”
寧臣松朝著墨風晚豎起大拇指。
他低聲,“我今天一早起來就聽見墨婉和葉文文在討論墨琉呢。”
墨風晚做了個嘔吐的動作,又疑惑的看向寧臣松。
寧臣松不置可否。
墨風晚輕笑,“這次可有好戲看了。”
墨家的女子不外嫁,況且她有事嫡系掌家之人,更不可能外嫁。
可是前世她的祖母卻順從了她,讓她嫁去了趙府,然后才有了生不如死的日子。
也不知道墨琉會怎么選擇,如果她選擇留在墨府,那她就更有辦法收拾墨琉了。
如果她外嫁,反正一個庶女,入不了祠堂,也無所謂。
思此,她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寧臣松我先不跟你說了,你別忘了答應我的事情啊。”
寧臣松看著墨風晚跑的像個兔子。
他低聲呢喃:“什么事這么著急啊。”
山風拂過。
墨風晚提著裙擺一路跑到錦鶴閣。
幕楚瀟此時提著劍正準備回屋子時就看見墨風晚一路氣喘吁吁的跑來。
他原本想上去問問,但是墨風晚卻一頭鉆進了藥房。
幕楚瀟沒好氣的推門而入。
藥房內,鹿老正在晾曬草藥,墨風晚猛然闖入反倒讓他嚇了一跳。
“你這女娃怎么天天都像個土匪一樣?”
墨風晚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鹿……鹿……”
“你喘口氣再跟老夫說話。”
墨風晚拍了拍胸口,“鹿老頭……我求你……個事……”
鹿老輕哼一聲。
“不答應。”他手底下晾曬著草藥,問也不問是什么事。
墨風晚走到鹿老身邊,“鹿老頭,你就看在我這段時期兢兢業業的份上,你就答應我嘛。”
鹿老輕哼一聲別過臉去。
“老夫讓你采藥,藥沒采錯,你看看這都是什么玩意兒?”鹿老伸出蒼老的手指指向一個竹篩子。
墨風晚看著竹篩子里的草藥,參差不齊的全是牙印,她又緊張的看向鹿老。
鹿老生氣的說道:“你昨天采藥是采餓了嗎?你看看這都能用嗎?”
墨風晚訕訕。
她強笑,“可能,可能是被蟲子啃得……”
“你別糊弄老夫。”鹿老拿起篩子里的草藥,“你看看這牙印,什么蟲子能有這么大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