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楚瀟淡定自若的端起桌上的茶盞,“才回來。”
墨風晚輕哦一聲。
她搬著凳子坐到幕楚瀟身邊,“帝師哥哥幫幫我嘛。”
“本座很忙,沒時間陪你過家家。”
墨風晚托腮看著幕楚瀟,“帝師真的不愿意幫我?”
幕楚瀟不置可否。
墨風晚看著幕楚瀟突然挑起唇角,“帝師不幫我,那我只能去找燕王幫我了。”
幕楚瀟聞言瞳眸微動。
他的手下意識的緊握玲瓏瓷茶盞。
墨風晚起身正準備離開時。
他冷聲,“呵!你和燕北望非親非故,他憑什么要幫你?”
墨風晚自信滿滿道:“燕王是個圖利的人,我能給他帶來利益,他有什么理由不幫我?”
“你倒是挺了解燕北望的。”幕楚瀟的眉眼處盡是冰霜。
墨風晚不置可否。
她不是挺了解,而是很了解,畢竟前世她在燕北望的身邊待的時間最長。
她照顧燕北望的衣食起居,對他的秉性可謂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燕北望這個人就是這樣,什么事都能給你說,唯獨朝堂之事他不愿意告訴墨風晚一個字。
以至于墨風晚死前都沒找到有利的證據為墨家翻案。
幕楚瀟的手中把玩著玲瓏瓷茶蓋,丹鳳眼中蘊起涼薄。
他冷聲,“說,什么忙?”
墨風晚的眼底噙起淺笑,寧臣松的這一招還真的挺管用。
她重新坐在幕楚瀟的身邊,“帝師哥哥,我想在九重城開個賭坊,但是我缺銀錢,所以……”
幕楚瀟哂笑。
他放下手中的玲瓏瓷茶盞繼而看向墨風晚,“墨家九小姐人人寵之,親爹位列公爵,親叔官至一品,還有個大富商在墨府。”
“你告訴本座你缺錢?”
墨風晚訕笑。
她是墨府的掌家人,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她不想動用墨家的財力罷了。
而墨府的人寵她也是因為她是日后的掌家人,必須得寵。
墨風晚微不可察的抽了抽唇角。
幕楚瀟不愧能坐到帝師的位置,果然什么都瞞不住他。
她眼巴巴的看著幕楚瀟,“帝師哥哥,我的私房錢確實不多,所以我想讓你出一半的本金,日后咱們五五分成。”
幕楚瀟摩挲著手指。
不可否認,賭坊是個利大的買賣,只是九重城的賭坊近幾年的掌柜總是在換,導致賭坊無法做大。
若是能在九重城做起一個賭坊,日后他養兵買馬的銀錢就不愁了,可謂一本萬利。
他冷笑,“五五?”
墨風晚點點頭。
繼而便聽見幕楚瀟不屑的說道:“本座看不上。”
墨風晚一時間有些傻眼,她連忙說道:“四六,帝師哥哥不能再貪心了。”
四六可是她最后的底線了。
幕楚瀟眉眼處帶著一抹淺笑,“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
他的話還未說完,墨風晚就從凳子上跳起,“帝師哥哥,我是真心想跟你合作,你卻想當我爹?”
“雖然墨青真的不配當爹,但是你也別想當我爹。”
幕楚瀟汗顏!
他斂起方才的笑顏,冷聲,“本座看你表現。”
墨風晚傻眼了。
什么叫看她表現?
難道她表現的不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