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搬出墨府。”墨風晚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身后之人。
金氏看著墨風晚凌厲的眼神心底有些犯怵。
墨風晚已經變的讓她不認識了。
金氏一行人才走進墨府,靜嬤嬤已然扶著老夫人走到了前廳的屋檐下。
燈火跳躍。
庭院內一行人的身影忽明忽暗。
老夫人雙手交疊拄著金絲楠木拐杖看著墨青等人。
墨風晚笑意盈盈的朝著老夫人走去,“祖母,這么晚了你怎么突然來了?”
老夫人看著墨青沒好氣的說道:“老身聽聞今日有人又想擅闖墨府。”
墨風晚淺笑,“祖母,是孫兒讓他們進來的。”
老夫人語重心長的說道:“安安,他們不在,墨府多安寧,這一回來誰知道又會整什么幺蛾子呢。”
墨風晚扶著老夫人走進前廳坐下,“祖母,這次不會了。”
“再說,大姐姐該出閣了,若是從北街出閣,豈不是丟了咱墨府的顏面,好歹是墨家的庶女,一舉一動皆關乎墨家的聲譽。”
老夫人似是認可的點點頭。
她握著手中的金絲楠木拐杖使勁的扣著地面,“既然晚晚讓你們回來,老身沒有意見,若是你們再敢惹出一些幺蛾子,別怪老婆子將你們趕出九重城。”
金氏連忙福身行禮,“妾身知道了。”
她的聲音嘶啞難聽,猶如秋季的烏鴉的嘶啞聲一般。
墨琉不可思議的看向金氏,恰好金氏也在看她。
母女二人互視一眼微微搖了搖頭。
墨琉厲目看向墨風晚。
墨風晚人畜無害的笑問:“大姐姐可是不愿意回來,怎的這樣看著我?”
老夫人厲聲,“你若是不愿意就搬出去,老身沒求著你回來。”
“自古嫡庶有別,老身活過半輩子的人,還沒見過哪個庶出敢給嫡出甩臉子的。”
墨琉畢恭畢敬的行了萬福禮,“孫兒不敢。”
老夫人原本就不待見她們,現在又看見墨琉對墨風晚吹胡子瞪眼的,心里更加生氣了。
她厲聲,“從今兒起,每到初一十五的日子,府里的妾室,庶子庶女什么的都要給嫡女請安,若有不從的就趕緊搬出去,別礙眼。”
墨風晚就是老夫人心尖尖上的人,只要她說話,再不行的事情那都是可以的。
她連忙給老夫人順氣,“祖母您別生氣,大晚上的省的氣壞了身子。”
寧臣松也連忙走到老夫人身后為她捏肩捶背。
老夫人瞬間氣就消了。
她摸著墨風晚的手寵溺道:“還是安安惹人憐愛,就連身邊的人都讓老身喜歡的不得了呢。”
寧臣松立馬開啟了舔狗模式,“老夫人若是喜歡,我呀,天天來給您按摩,哄您高興。”
老夫人笑說:“好好好,你們能有這份心就好。”
回去路上。
墨風晚看向寧臣松,“沒想到你還挺會拍馬屁的。”
寧臣松無奈的嘆了口氣,“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偌大的墨府只有那個老太太才是正主,他把正主哄好了日后做什么都方便。
墨風晚淺笑不語。
寧臣松自知丟了面子,他解釋道:“我若是把老太太哄高興了,日后你也過得好。”
墨風晚連連拒絕,“這鍋我不背,我一直過得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