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著絲綢寢衣朝著六柱架子床走去,“妝奩里的那個玉佩送你了。”
寧臣松一向是個貪財好色之人。
他聞聲后立馬朝著墨風晚的妝奩走去。
妝奩中的玉佩帶著絲絲青色,摸上去溫潤如水,細膩無比。
寧臣松拿起玉佩放在燈火下自習看了看。
燈火下,玉佩干凈剔透,沒有半分雜質。
他火急火燎的走到床榻邊,“晚晚,這個玉佩可是上好的玉打造的,你確定要送給我嗎?”
墨風晚的臉朝著床榻里面,她的長睫緊閉,不緊不慢的說了聲,“確定以及肯定。”
寧臣松拿著玉佩坐在床榻邊看著墨風晚,“晚晚,你怎么突然給我這么好的東西?”
“我什么時候給你的東西不好了?”墨風晚沒好氣的問了聲。
從前給他金銀首飾他都不要,現在又覺得給他的東西太過貴重,真難伺候。
寧臣松握著手中的玉佩仔細想了想,他突然說道:“晚晚,你該不會是想用這個打發我吧?”
“我可告訴你啊,銀輝閣百分之一不能少。”
墨風晚聞聲睜眼看向寧臣松,“就只是單純的給你,沒有任何想法。”
“真的?”寧臣松活的多精明呀。
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只有他坑別人,哪有人能坑的過他呀。
墨風晚訕訕。
“好吧,我說實話。”墨風晚支支吾吾的說道:“是趙澤霖給我的,他說這是他家的傳家寶。”
寧臣松連忙將手中的玉佩塞回墨風晚的手里,“我可不敢要,萬一被趙澤霖……”
他的話還沒說完,墨風晚又塞回去,“你不想要就拿去當了,反正看著礙眼。”
語畢,墨風晚拉起被子蒙頭睡了。
寧臣松摩挲著手中的玉佩,又看了眼蒙頭大睡的墨風晚。
他的眸子始終淡漠如死水。
暮秋漸濃。
晨風攜帶這初冬的涼意。
墨風晚穿著輕紗襦裙走出屋子時不禁打了個寒戰。
她看著庭院海棠樹上殘留的幾顆海棠果以及發黃的枝葉又重新回到屋里。
浮生端著清洗干凈的茶盞走進屋子時,只見墨風晚在衣柜里翻找衣裳。
“小姐在找什么?”浮生的聲音輕輕的,生怕嚇到墨風晚。
墨風晚邊翻邊道:“找個褙子,太冷了。”
片刻后,墨風晚總算找了件滿意的褙子。
她站在銅鏡前看著自己,“嗯,還不錯。”
浮生輕笑,“小姐本就生的美,自然穿什么都好看了。”
她正準備出門時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浮生,寧臣松將銀輝閣的賬本帶來了嗎?”
浮生忙道:“帶來了帶來了,寧小姐一早就為小姐準備好了呢。”
帝師府
“咚咚咚——”
門房連忙將府門打開,見來人是墨風晚便笑道:“九小姐許久都沒來了。”
墨風晚淺笑,“前些日子有些事。”
她走進帝師府,沿著紅漆游廊彎彎繞繞的朝著芫花苑走去。
芫花苑
幕楚瀟正坐在石桌邊看書,花錦辰蹲在屋檐下不知道在做什么。
墨風晚并不好奇,花錦辰這人總是貪玩的不行,跟她一樣是大草包。
墨風晚輕聲走進院子,“帝師哥哥。”
幕楚瀟的神情并未有太大的變化,他只淡淡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