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楚瀟聞聲張了張嘴竟不知該說什么。
他抬手撫了一把墨風晚額角的碎發,只淡淡的說了聲:“乖。”
黃昏時分,天色便暗沉下來。
墨風晚終于醒了。
入目可及的是那張勾勒的完美無缺的面龐。
她記得,好像是被他抱出來的。
“帝師哥哥。”墨風晚的聲音帶著沙啞,臉色雖憔悴但是別前幾日好了很多。
幕楚瀟聞聲抬腳沏了杯茶水朝著墨風晚走來。
他的唇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顧輕云說墨風晚身子弱,什么時候醒來確實不好說。
整整三日,可算是醒了。
也不枉費幕楚瀟這三日的照顧了。
“喝點水。”幕楚瀟扶著墨風晚坐起。
墨風晚“嘶”的倒吸一口涼氣。
幕楚瀟從來沒有安撫過人,此時也不知該說什么。
“才三日,傷口應該才結痂。”
墨風晚喝下一杯茶水,驚訝的看著幕楚瀟:“我睡了三天?”
“那……”
幕楚瀟將墨風晚的碎發放在耳后,“已經給墨府的人說過了。”
“你還未醒,不宜折騰。”
幕楚瀟起身是有私心的,若是將墨風晚送回去,這些時日他怕是見都見不到一面。
墨風晚也未曾多想,只輕輕的摸了一下自己受傷的地方。
幕楚瀟一把拂開墨風晚的手:“別碰。”
人是有習慣的,就好比他說這兩個字的時候就很冷漠。
墨風晚淡淡的哦了一聲。
幕楚瀟聽出墨風晚的不高興,轉而柔聲:“傷口萬一再裂開怎么辦,嗯?”
“那我不碰就是了,你兇巴巴的做什么?”
幕楚瀟淺笑不語。
陌裳端著溫好的小米粥走進屋子。
幕楚瀟邊給墨風晚喂粥邊道:“今上已經給楚曉曉和趙澤霖賜婚了,想來過不了多久二人就能成婚。”
墨風晚看著幕楚瀟并未接話,反而問道:“我那日被人帶去寒堯宮也是楚曉曉做的吧?”
幕楚瀟不置可否。
墨風晚嬌氣的說道:“帝師哥哥,我可是因為你才捱了一刀子,你可得補償我。”
幕楚瀟淡淡的勾起唇角:“好。”
次日。
帝師府的馬車堪堪停在墨府門前,墨府里的人便連忙走了出來。
昨晚墨風晚醒了之后,幕楚瀟便命人傳話了,今日一大家子人都在等著墨風晚回府呢。
幕楚瀟抱著墨風晚從馬車上走下來。
墨府一大家子人連忙行禮,錢滿滿見狀還偷偷瞄了眼幕楚瀟。
眼眸中的醋意別提有多深了。
墨嬋寧狠狠剜了眼錢滿滿,待幕楚瀟走進墨府后她低聲:“不該打的注意你不要打。”
老夫人卻無意間聽見了墨嬋寧對錢滿滿說的話。
她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錢滿滿,臉上什么表情也無。
寒風穿廊而過。
紅漆游廊下,墨風晚的指尖戳了戳幕楚瀟的胸膛,她低聲:“帝師哥哥,我自己能走的。”
幕楚瀟垂眸看了眼懷中的小姑娘不禁哂笑:“今早是誰險些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