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治墨風晚的罪,可是想想方才的軍令狀,再加上幕楚瀟這個護犢子的人,終究赦免了她。
楚行微這次不光赦免了墨風晚,還表揚了她的騎射,特此開恩,給了她一個討彩頭的機會。
墨風晚被這突如其來的機會砸的有點暈,一時間不知該求什么好。
她原本想看墨嬋寧的,但是卻無意間看向了葉文文。
墨風晚突然勾起唇角:“回皇上,臣女想討得兩幅皇上親手提筆的匾額。”
楚行微爽朗一笑,“朕早先聽聞墨家小九在西街開起了一間賭坊,名為銀輝閣。”
“臣女也想做點小本買賣,奈何總有人想找臣女的麻煩,所以……”
坐在不遠處的楚靖聽著墨風晚的話手掌緊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
楚行微笑說:“準了。”
“你要兩幅,還有一副是?”
墨風晚尷尬的笑了笑:“臣女的銀輝閣開的很是不順,期間一攬芳華的老板曾幫助不少,所以想還一份恩情。”
楚行微聽見一攬芳華時,原本是不悅的,畢竟九重城的人都知道,一攬芳華就是個做皮肉生意的,是真的不值得提倡。
但是他聽聞是為了報恩,便也默默準了。
是個知恩的丫頭啊。
“一個姑娘家傷了臉,日后可如何是好啊?”
眾人聞聲看去。
在楚行微的不遠處,一個身穿華服的老婦人正拿著帕子擦拭楚芊芊臉頰上的血。
墨風晚看向楚芊芊,楚芊芊憎恨的看了她一眼。
原本眾人都以為楚芊芊會給墨風晚穿小鞋,誰知楚芊芊卻說是自己不小心,墨風晚并未想要傷害她。
楚曉曉聽聞后真是心口堵著一口氣上不來。
楚芊芊是不是腦子有毛病,竟然幫墨風晚那個賤人說話。
一場射獵在黃昏時分才見分曉。
幕楚瀟低聲問墨風晚:“九小姐猜一猜誰能贏?”
墨風晚方才準備離開時,又被幕楚瀟喚了去,此時正坐在他的身邊逗弄那只紅狐呢。
她聽見幕楚瀟的問話突然想起來她擺的賭桌。
思此,她狠狠的掐了一把幕楚瀟。
若說掐的狠,可是對幕楚瀟來說卻猶如撓癢癢一般。
若說掐的不狠,可是墨風晚的指甲都微微泛白。
“我問你誰能贏,你掐我做什么?”幕楚瀟眉梢微挑看著墨風晚。
墨風晚這才低聲:“我方才還押帝師哥哥能贏呢,誰知道你就是去湊數的,白瞎了五百兩銀子。”
幕楚瀟聞聲突然輕笑了一聲。
墨風晚瞪了眼幕楚瀟:“帝師哥哥真壞,每次我押注的時候你都出來攪合,我的銀子難道是大風刮來的嗎?”
幕楚瀟不置可否。
銀輝閣的收入可不就是大風刮來的嗎?
“本座將一只紅狐賠給你,還不夠?”
墨風晚將紅狐抱在懷里眉眼彎彎的看著幕楚瀟:“夠,當然夠。”
幕楚瀟并未搭理墨風晚,墨風晚又補了句:“帝師哥哥最好。”
聞言,幕楚瀟這才露出滿意的表情。
這時,進入林間的人才不緊不慢的出現在眾人面前。
墨風晚抻著脖子看著遠處的黑點。
她又看向幕楚瀟:“我覺得三皇子能贏。”
幕楚瀟食指抵額挑眉:“九小姐對楚越這么有自信?”
“我是對帝師哥哥有自信。”
幕楚瀟這么厲害,身邊的人自然不會是草包。
楚曉曉和燕北望從不同的角度看著幕楚瀟和墨風晚二人咬耳朵。
楚曉曉有多生氣自然不必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