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帝師府
幕楚瀟準備就寢時,一個容貌俏麗的姑娘端著清水走進屋子。
她偷偷看了眼幕楚瀟繼而羞赧的低下頭。
她家的殿下果真氣質脫塵,俊美不凡。
這時,她輕聲上前,纖細的雙手才搭到幕楚瀟的腰封上,便被幕楚瀟一把握住了手腕。
他眉眼冷漠的看著眼前的女子,“你是誰?”
“奴……奴婢風雅,是表小姐的婢女。”
幕楚瀟嫌棄的松開手:“出去,日后本座的屋子不準踏進一步。”
風雅怯生生的說道:“殿下,表小姐說讓奴婢……”
她的話還未說完,幕楚瀟厲聲道:“這里是南臨,如果你舍不得表小姐,就滾回大淵去。”
風雅訕訕。她福了福身子連忙退下了。
幕楚瀟聽著門外漸行漸遠的腳步聲不禁瞇了瞇眸子。
他得想個法子將這兩個人處理掉才行。
一攬芳華
今日墨風晚走到門口卻未曾見到凌若水,這還是頭一次呢。
從前這么晚來的時候,凌若水總是不嫌冷的搖著白羽扇,站在門口對客官迎來送往呢。
凌虛見到墨風晚來了立馬上前:“九小姐來了。”
“凌姑娘呢?”
凌虛尷尬的撓了撓頭:“凌姑娘今日身子不適,已經歇下了。”
墨風晚微微蹙眉。
今日在芫花苑還見到她了呢,莫非是躲著她不見?
“我去看看。”
凌虛連忙將墨風晚攔住:“九小姐,凌姑娘今日真的見不了客。”
他擋在墨風晚的面前,一副誓死要將她攔下的樣子。
墨風晚見狀便也不做強求。她隨意找了個椅子坐下:“說吧,凌姑娘怎么了?”
“是真的不便見客,還是故意躲著本小姐?”
凌虛附在墨風晚的耳邊耳語一番,墨風晚心下著實大驚。
幕楚瀟也真是夠狠的。
她拿出一張千兩銀票遞給凌虛:“明日讓一攬芳華的姑娘全部去帝師府。”
“吹拉彈唱一樣都不許少。”
凌虛此時腿肚子都在發顫,他抬袖擦了把額角的細汗:“九小姐,帝師府怕是不妥吧。”
先不說妥不妥,單憑帝師府也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更何況帝師那尊佛,誰見了不是繞著走的,怎么能堂而皇之的讓這么多歌姬去帝師府呢?
墨風晚取下腰間的玉佩:“若是門房不讓進,就把這個給他看。”
一塊淡黃色的玉佩在燈火下細膩無比,正是墨風晚尋常帶在身邊的。
次日。
墨風晚才醒就聽見院子里的下人議論著街上的事情。
“我今早出門見一攬芳華的歌姬朝著未央巷的方向走去了。”
“未央巷不是只有帝師府嗎?”
“莫不是那位帝師覺得府邸太悶或者是……”
這個丫鬟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只給旁邊的丫鬟遞了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色。
“誰知道呢,畢竟從前也見帝師出入一攬芳華。”
十全聽不下去了,連忙說道:“都干活去,大清早嚼什么舌根呢?”
十美在銅鏡前邊為墨風晚梳妝邊規勸道:“九小姐,您何必跟主子置氣呢?”
墨風晚笑意盈盈的看著十美:“我沒同你家主子置氣啊。”
她臉上雖這樣笑著,心里早已開始罵罵咧咧了。
幕楚瀟不光把他的暗衛安插在自己身邊,就連浮生都不知道被十全十美指使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