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風晚滿不在意的把玩著手中的帕子,她人畜無害的看向錢滿滿。
錢滿滿的那雙含淚的眸子似是要將她吃了一般。
她笑道:“真是不巧,沒能讓表小姐遂愿,昨晚帝師哥哥舍身相救,還照顧我吃藥,所以今日才能健康平安的出現在表小姐的面前。”
錢滿滿突然癱倒在地。
帝師?竟然是那位帝師?
“小妹莫不是在那帝師做擋箭牌?”
墨風晚勾了勾唇角,她就知道錢滿滿是瞧上幕楚瀟了,幕楚瀟果然是生了個沾花惹草的皮囊。
“要不我命人將帝師哥哥請來吧,估計這會兒他才到府里。”
老夫人越發聽不明白二人的話了。
她看著墨風晚疑惑道:“帝師又救了你?”
“正是。”
一旁的墨嬋寧坐不住了,她嬌氣的說道:“祖母怎么不問問晚晚是怎么落水的?”
老夫人等著墨嬋寧繼續把話說下去。
墨嬋寧言簡意賅的將昨晚的事兒說了一遍,老夫人聞聲手中的拐杖使勁兒敲著地面。
“老身原以為你是被寵壞了,沒想到你的心腸竟然這般惡毒。”
錢滿滿哭的梨花帶雨,她挪到老夫人的面前帶著哭腔道:“祖母,孫兒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老夫人沒好氣的拂開錢滿滿的手:“帝師也是你能惦記的?他的心思你也敢揣摩?”
“不說他對安安如何,即便他瞧不上安安,他也斷然不會娶一個商戶女。”
老夫人最后一句話可謂是殺人誅心。
一句話讓錢滿滿徹底沒有了希望,甚至是將她推向了深淵。
老夫人看著癱倒在地的錢滿滿:“靜嬤嬤,帶上她的庚帖去找媒婆,把這門親事定下來吧。”
“不要,祖母,我不要。”
“這件事情由不得你。”
語畢,老夫人抬腳離去。
墨嬋寧離開時得意的看了眼錢滿滿,總算把這個人趕走了。
紅漆游廊下,墨風晚和墨嬋寧伴在老夫人左右。
老夫人看向墨風晚:“安安,你和帝師的事情也該給老身一個說法了。”
“前些日子總有媒婆上門說親,可是說親的那些人老身都瞧不上。”
老夫人頓了頓拍著墨風晚的手背道:“老身左想右想,就想為你們姐妹二人覓得一個好夫君。”
“若是帝師能真心待你好,你二人的婚事老身也不是不同意,今日老身就是想問問你的想法。”
墨風晚羞赧的低下頭:“祖母,帝師哥哥他很好。”
老夫人鮮少從墨風晚的嘴里聽見贊賞人的話,這還是頭一次聽見她夸男子好呢。
她欣喜道:“這么說來,你和帝師二人算的上是兩情相悅?”
墨風晚不置可否。
“好、好。”老夫人拍著墨風晚的手笑瞇瞇的看向墨嬋寧。
墨嬋寧心虛不已。
“祖母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墨風晚打趣道:“寧姐姐,你已經及笄了,可還未說親哦,過些日子怕是墨府的門檻就要被人踏平了呢。”
墨嬋寧的手穿過老夫人的后背拽了拽墨風晚的衣袖,示意她少說幾句。
這時老夫人說道:“安安說的不錯,寧兒可有相中的人?”
“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