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楚瀟站在一攬芳華的三樓看著連綿不斷的隊伍浩浩蕩蕩的離去,他的唇角微不可察的露出一抹笑意。
墨風晚看著幕楚瀟疑惑道:“帝師哥哥今日怎這般高興?”
幕楚瀟捏了捏墨風晚的脖頸:“你介意的事情哥哥今日解決了。”
墨風晚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她鼓了鼓包子臉想了很久才明白幕楚瀟說的是哪件事。
她的小手勾起幕楚瀟的寬袖聲音甜甜的說道:“帝師哥哥真好。”
幾日后,各地來九重城述職的官員紛紛返程,錢滿滿這次也跟著周文一行人離開了九重城。
她雖哭鬧著不嫁,奈何老夫人生氣,硬是讓下人將錢滿滿塞上了馬車。
墨家的其他人,像墨霄鳴、墨槐安等人也乘馬車紛紛離去,墨書顏則因為今年春試暫且不回大淵。
與此同時,墨嬋寧也因為賜婚的關系,此次同楚越一起前往北海。
墨嬋寧在覓月閣穿著寢衣抱著王氏哭的稀里嘩啦的,王氏再如何舍不得墨嬋寧,也不敢違逆圣旨。
她親自為墨嬋寧換了衣裳,眼神無意間看向墨嬋寧的手臂不禁皺了皺眉頭。
她記得當時產婆說過,她的孩子胳膊上有個紅色胎記的呀。
王氏也并未多想,許是她記錯了,當初她生下墨嬋寧時就暈了,確實沒聽太清。
墨嬋寧離開的那日清晨,墨府上下別提有多壓抑了,就連一向沒心沒肺的墨青都抬手揉了揉眼睛,還貼心的將自己攢的幾百兩私房錢塞給了墨嬋寧。
墨風晚牽著墨嬋寧的手,二人一路從墨府徒步走到城門下。
幕楚瀟和楚越等人跟在二人身后,這倆姐妹似是要經歷生離死別一般,不舍得松手。
墨風晚帶著哭腔道:“寧姐姐,若是三皇子日后給你委屈受了,你一定要記得給我寫信,我會想辦法把你帶回來的。”
“咱們墨府的姑娘,斷然不能受旁人的委屈。”
墨風晚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寧姐姐。”
墨嬋寧為了讓墨風晚放心,她努力揚起唇角安慰道:“晚晚,我雖去了北海,但是三皇子每年都會回來的,咱們也每年都能見面的。”
“真的?”
墨嬋寧笑著點點頭。
跟在二人身后的幕楚瀟見時間差不多了,若是在耽誤下去,恐怕到日落西山時楚越也未必能走。
幕楚瀟上前將墨風晚拉入懷中柔聲:“怎么感覺跟生離死別一樣?”
墨風晚沒好氣的拍了一下幕楚瀟:“你懂什么,寧姐姐孤身一人前往北海,若是被三皇子欺負了,連個撐腰的人都沒有。”
一旁的楚越聞聲抽了抽唇角,他有那么壞?
幕楚瀟淡淡的笑了聲:“不會的。”
楚越和眾人辭別后,翻身上馬。
墨風晚提著裙擺朝著城樓跑去,只見那十里紅妝,逶迤不絕。
清風和煦的春日中,歡喜憂傷雜糅一體。
直至連綿的隊伍化成一個黑點,墨風晚也舍不得離去。
幕楚瀟在她的身邊沉聲:“人走了,你還不回?”
墨風晚沉默不語。
良久。
幕楚瀟牽著墨風晚的手離開了城樓。
路上,墨風晚低著頭似是自言自語一般:“三皇子真的不會欺負寧姐姐嗎?”
“楚越是眾多皇子中脾氣秉性最好的一個了,你若是連他都不信,那你還能信誰?”
墨風晚沉默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