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楚瀟聽著墨風晚的話,唇角微微翹起,眼前的小姑娘頗有一副新婚小嬌娘受了委屈的模樣。
他抬手摸了摸墨風晚的頭:“朝堂有點事,回來的晚了點。”
“帝師哥哥,我也找你有事。”
幕楚瀟挑眉,只聽墨風晚說道:“帝師哥哥,馬上要春試了,禮部會有人泄題嗎?”
幕楚瀟聞聲突然沉默了。
往年也有私下里泄題的情況,楚行微也知道,但是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導致禮部的人膽子越發大,搞得整個朝堂烏煙瘴氣的,都是一群扶不上墻的爛泥。
墨風晚見狀搖了搖幕楚瀟的衣袖:“帝師哥哥?”
幕楚瀟摸著墨風晚的頭淡淡的說了聲:“這不是你該操心的。”
墨風晚聽聞此話原本沒反應過來,待她要反駁的時候突然明白了幕楚瀟話里的意思。
她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幕楚瀟挑眉看了眼她:“有話要說?”
“帝師哥哥,我是想說應該讓有才能的人做官才是,而不是讓一些比我還不學無術的草包進入朝堂。”
幕楚瀟輕笑:“直說。”
墨風晚咬了咬下唇:“墨雨。”
“知道了。”
數日后,幕楚瀟不知在金華殿跟楚行微說了什么,這次春試結束后幕楚瀟竟然親自到禮部審核試卷。
因為這件事,墨風晚好些日子沒聽到幕楚瀟的動靜,十美瞧出墨風晚的心事,便安慰道:“年初主子總是忙一些,等過了這陣子,主子定然會找您的。”
墨風晚被十美道破了心事,嘴硬道:“我才沒空想他呢。”
十美但笑不語。
十全這時從外面回來,手里還拿了一封信:“九小姐,門房說有你的信。”
墨風晚看著十全手中的信封,這次信封上只是帶著茶葉的標志,并未用火漆封口,想來只是尋常的事情。
她打開信封看了眼,信上只提到今年雨水少,莊子里的茶苗不耐旱,在詢問墨風晚解決的辦法。
墨風晚揉著手中的信紙,臉上并未有太大的變化。
去年她就吩咐過,茶葉全部不外售,今年的雨水少,茶樹又不能旱,今年定然是沒產量的。
看來她得親自去一趟蜀中了,順便把墨華拿去的所有莊子收回來,前世的賬該好好算一算了。
這日,幕楚瀟才回帝師府,風行就來報:“主子,茶樓那邊傳話,說近期茶葉脫銷,哪里都買不上,茶樓的生意也……”
幕楚瀟聞聲心下大驚。
茶樓的生意算的上他名下賺錢的地界了,若是茶樓突然斷了供給,那就相當于他少了一份經營的行當,旁的不要緊,那些兵馬的糧草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有壓下來的貨嗎?”
風行支支吾吾的說道:“有是有,就是……”
“先用以前的,去查一下各地的茶莊。”
言畢,幕楚瀟正準備進去時,又吩咐道:“順便去一下墨府,告訴她事情辦好了。”
幕楚瀟這些日子起居皆在望春居,白日里翻看那些考生的卷子還要被氣死。
禮部越來越過分,幾百名考生有一半的試卷是一樣的,難不成這些人長得一樣的腦子嗎?
幕楚瀟一氣之下,將這些人的卷子全部燒了,都是什么玩意兒呀。
這其中自然也有墨雨的試卷。
次日。
墨風晚命人給幕楚瀟知會了一聲,便啟程前往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