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順著墨風晚的眼眶流出,她一氣之下將桌上的茶具掃落在地。
幕楚瀟坐在外面聽著屋內的動靜,幾次猶豫之下起身拍門:“小九。”
墨風晚擦了把臉上的淚水,哽咽道:“景封哥哥,明天再說吧,我今天累了。”
言畢,墨風晚起身將燈火熄滅,抱膝坐在床榻上,直到天色快亮時才睡著。
次日一早,幕楚瀟一大早就在門口等著墨風晚。
墨風晚紅腫著眼睛走出屋子,她看見幕楚瀟的那一刻有些可以回避。
幕楚瀟一把拉住墨風晚:“小九,你聽我解釋。”
墨風晚推開幕楚瀟:“我現在什么也不想聽,我不知道我現在到底該怪你還是怪燕北望。”
“曾經,我跟著燕北望很久,我知道他做事心狠手辣,只看結果,可是當我知道這一切是因為你,所以才牽連到我的時候,我不知道我該怎么辦?”
“幕楚瀟,這樣的滋味太難受了,你能明白嗎?”
“讓我感覺我曾經受的苦,一丁點也不值得。”
幕楚瀟將墨風晚拉入懷中,他將臉埋在她的頸窩沉聲:“小九,我知道,我知道你難受,我當初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做到。”
“我送走墨雪遇不是因為我想保護她,我只想讓燕北望知道,墨雪遇已經不再墨府了,他完全沒必要再利用墨府。”
“我這樣做,完全是在保護你。”
墨風晚在幕楚瀟的懷里一抽一抽的,幕楚瀟繼續說著:“我把你留在身邊,是因為我有能力讓你不受傷害,小九,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在之前的十八年,幕楚瀟從來沒有給一個人解釋這么多,足以看得出他有多在乎墨風晚。
墨風晚推開幕楚瀟:“我現在心很亂,你不必給我解釋那么多。”
她轉身準備離開時又說道:“我們還是解除婚約吧,我不知道我該以什么樣的身份面對你。”
從這一天開始,墨風晚便再也未曾回過花間閣。
當初楚行微賞賜的時候,專程給她賞了一座府邸,墨風晚日日留宿郡主府,就連十全十美都不帶在身邊,唯一帶著的依舊是浮生和寧臣松。
這日,寧臣松才開口問道:“晚晚,你真的不回去和幕楚瀟說清楚嗎?”
寧臣松這些日子問都沒問一聲墨風晚怎么了,當墨風晚派人告訴他來郡主府的時候,他就知道墨風晚又出事了。
墨風晚坐在廊檐下看向遠處枯敗的花草,只木訥的說了聲:“我不知道該跟他說什么。”
寧臣松坐在墨風晚的身旁道:“幕楚瀟其實也不想讓你被傷害,要不然他也不會將十全十美給你用,他肯定一早就知道,然后換一種方式保護你。”
說到這里才是墨風晚來氣的時候,“就是因為他什么都知道,卻什么都不告訴我,這讓我很生氣。”
“說好的盟友呢,說好的坦誠相待呢,我什么都告訴他,他什么都不告訴我,就看著我跟猴一樣被人耍,還自以為自己很聰明。”
寧臣松訕訕,他勉強的說了聲:“其實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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