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算下來,董浩跟在歐陽華裔身邊差不多有十五年了。他是中國人,一次歐陽華裔在中國出差,和黑道上的人打了起來,被董浩救了起來,兩人這才相識,才有了現在的十五年。
歐陽華裔的所有所有,董浩是最清楚的。
姜拾輕輕的搖了搖頭,“不冷。”
現在姜拾只想對歐陽華裔說: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輕賤。
他要是之前對她好一點,哪怕就一點點,他也沒讓Sunny殺死她的孩子,現在姜拾就不會是這種態度了。
歐陽華裔知道姜拾是嘴硬,也沒和她計較,隨著董浩拉開車門,他將姜拾抱進了車里,就將她牢牢的制固在他腿上。
“車溫調高。”
冷冷的說了句,又將顫顫栗栗的姜拾抱緊了些,將他胸膛的溫度都傳給她。
董浩應了聲“是!”,隨即便調高了車里的溫度。
姜拾像似貪戀歐陽華裔懷里的溫度,又或是車上的溫度太高,沒一會兒就昏昏欲睡了過去。
看著姜拾有一下沒一下的均勻呼吸聲,歐陽華裔就特別滿足,嘴角也淺淺的揚起來一絲,不由得想起了之前。
董浩透著后視鏡瞥了眼歐陽華裔,臉頓時沉了下來。
他老板上心了,真的上心了。
前幾年歐陽華裔也只是賭氣姜拾不記得他們之間有過娃娃親,而拉著外面女人各種做戲。
自從前段時間Sunny掐死他和姜拾的孩子后,歐陽華裔整個人都變了。
他愧疚、他自責、他無能為力。
Sunny的家庭勢力大,歐陽華裔不敢為了孩子去與她反著來,他也只是個打工者,他也痛苦。
可這些痛苦歐陽華裔都在默默的承受,他也在等一個時機,過了這一關,他就會名正言順的娶姜拾,將他所有的偏愛都給予她,讓她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世人的眼里,讓她站在最高點俯視世界。
車子一路往上,最后在一家私人衣櫥里停了下來。
董浩順手遞過來兩頂早就準備好的黑色鴨舌帽,歐陽華裔接過,給自己戴了一頂,又給姜拾戴了一頂。
姜拾還在昏昏欲睡,歐陽華裔也沒有叫醒她,小心翼翼的抱著她下了車。
剛下去,一輛綠色的蘭博基尼戴著轟吵的尾音從歐陽華裔跟前行駛而過,車里的小哥哥也探出腦袋“嗷”了聲,這下徹底驚醒了姜拾。
下意識,姜拾睜開了眼睛,當看到頭頂上方男人的面孔時,嚇得姜拾瞳孔收縮,一把推開歐陽華裔,滾落在了地上。
惡魔,她怎么會睡在惡魔的懷里?還睡的這么安穩?!
姜拾警惕的瞥了眼四周,意識緩緩的涌了上來。
她記得她上了車,歐陽華裔將她制固在懷里,她今天是出去玩,然后在歐陽華裔不知道的空擋里逃跑。
“小拾不怕,是我華裔。”歐陽華裔像個高貴的紳士一樣,彎腰攙扶地上的女人,冷冷清清的聲音說道:“我扶你起來,地上涼。”
這一說,姜拾后知后覺才意識到了冷。
這次姜拾的目標是順從歐陽華裔,然后自然而然的選擇合適的時機死亡,所以她也就沒有倔強,說了聲“謝謝”,便搭上了歐陽華裔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