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姜拾父母離婚,各自都再了婚,姜拾歸姜爸爸扶養。家里有個臥病在床的腦癱弟弟。
2005年,姜拾十五歲。她已經在江淮第一中學度過了兩年半。即將迎來她高中的轉折點。
其實,念書對于姜拾而言,可學可不學。她腦子好,稍微一動,就會考個很好的高中。只是……她的家庭,非逼姜拾做個稚者。
不知道為什么,最近這些天,姜拾什么心思都沒有。
每天上課除了打盹就是打盹。
簡單和唐遲問她怎么了,她也都是草草敷衍。
這天下午,姜拾還是一如既往的放了學,提前出了學校。
簡單和唐遲不放心,就跟在姜拾身后。
這小姑娘,打小就機靈。
這不,簡單和唐遲剛跟了一個拐彎,人就給跟丟了。
兩人氣的在身后直跺腳。
姜拾藏在兩人身后,不羈的勾唇笑了笑,原路返回,進了一家臺球室。
她熟門熟路的撂下書包,換了一身緊身黑色工作服,端著酒杯,在每個客人跟前轉悠遞酒。
這家臺球室是江淮縣最大的會所,總共分為三個部門。一樓是臺球,二樓是酒吧,三樓是賓館。
姜拾則只是負責一樓端茶遞水的活。
忙活了一會兒,姜拾垂眸看了眼手腕上鐘表的時間,一點多了,看這時間也要下班了。
正要去后臺卸掉工作服的時候,二樓走下來一個喝醉酒的老男人。
他跌跌撞撞的朝姜拾走了過來。
“小妮子,陪爺喝兩杯。”說著,醉酒老男人將自己喝剩的酒往姜拾嘴邊推。
這種情況,見慣不驚,每天都會有這么一兩個,姜拾已經習以為常了。
于是,她笑呵呵的露出八顆牙齒,“好嘞,我送您去休息。”說著,姜拾挽著醉酒老男人的胳膊進了女洗手間。
沒一會兒,她就兩袖清風的走出了洗手間。
甩了甩手上的水滴,在工作服上擦了兩下,轉身進了更衣室。
大概五分鐘還沒到的時間,姜拾就走了出來。腿去了剛才的濃妝艷抹。這會兒到清純的做起了乖乖女。
背著書包,沖老板打了聲招呼,就走了出去。
站在一樓監控室的沈書豪,看著姜拾帥氣果干的模樣,譏笑了聲。
看來,即便他沒在,這小丫頭片子還是能一個人做事做的干干凈凈。同十歲那年一樣。
看著姜拾的背影出了會所,沈書豪又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沈書豪還納悶呢,這小丫頭片子怎么回事,大半夜不回家,跑這種地方來打工,想著法子教育一下她呢,沒想到跟著跟著,跟丟了。
沈書豪放蕩不羈的笑了聲:“靈敏度還可以,沒讓老子失望。”
就在“望”字尾音落地時,姜拾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了沈書豪身后,勒住了他的脖子,警惕的說:“你是誰?干嘛跟著我?”
聞言,沈書豪不羈的舔了舔后槽牙,掙扎著要轉身時,卻感覺脖子有什么東西流出來了,細細一想,原來這丫頭片子是拿刀抵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