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什么啊?!”姜拾給了沈書豪一耳光,怒吼道。
姜拾聲音有些過大,隔壁幾個帳篷里的同學都跑了出來。
“班長你沒事吧?”
“阿拾你沒事吧?”
姜拾腦袋都大了。
孤男寡女,而且沈書豪的嘴角都破了,在流血,明眼人肯定能猜到些什么。
真的是無語死了。
姜拾斜瞪了眼躺在地上,看著自己譏笑的沈書豪,冷哼了聲,收回了視線。
“沒事,剛才有一只螳螂,現在被我咬死了。”
說“咬”字的時候,姜拾聲音格外大,而且還咬著牙又瞪了沈書豪一眼。
見外面沒有動靜,燈光投過帳篷,姜拾清楚看到他們有些不信的面面相覷這。
她嘆了聲氣,張了張嘴,又要解釋,卻被唐遲搶先了說。
“那阿拾你沒事就算了,我們也回帳篷睡覺了,好困的。”
“嗯,好!”
看著帳篷前沒了動靜,人也都散了,姜拾才又重新又瞪上了沈書豪。
此刻,她臉上寫著兩個大字【解釋】。
沈書豪吊兒郎當的,嘴角噙著一抹譏笑,扶著地面坐正了身子,在姜拾失神的空擋,一臂將她攔進了懷里,低沉沙啞的聲音道:“想我沒?”
這三個字沈書豪影忍了好久,影忍的太難受了。這下說了出來,總算心里舒服了。
可姜拾卻覺得惡心啊!
他不聲不響的不走了之,現在回來后又對自己這么曖昧,這算什么?他們什么關系?
“沈書豪。”姜拾推開他,指著他的額頭,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道:“我不是你揮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偶,請你以后說話做事放尊重點,謝謝!”
“……”
說完,姜拾拉開帳篷的拉鏈就走了出去。
沈書豪呆滯的看著半掩起來的帳篷,因興奮而垂著的一顆炙熱的心瞬間跌落在了地上。
他說他喜歡小教官,可自己就是小教官呀?性格稍稍變了些,臉也變了,但這顆心沒變啊?!
可沈書豪幾個月前匆匆離開也是因為姜拾。
他私自動用了基地的保鏢干私人的事,還耀武揚威的興風作浪,被老大知道了,就收回了承諾,將他五花大綁回了基地。
關了禁閉兩個月,出來后想著做一次出色的任務,老大就會放他去學校,可卻受了傷……還暴露了基地的行蹤。
這才有了這么長時間才見面的機會。
其實沈書豪心里比姜拾還難受。
那段時間,沈書豪被關在又黑又冷的封閉小倉庫里,他整個人都抑郁了。沒人同他講話,聊他心里的事,腦子里全是老大數罵他的那些難聽至極都詞。
他心如死灰,仿佛人生走到了最終點。從小到大,從沒有感覺這么失落過。
之后也是中彈意外去了姜拾家,看到她桌上的畫紙,這才在閉關的那兩個月里堅持了下來。
沈書豪就坐在原地,沒去拽姜拾,也沒喊他,就這樣靜靜的注視著,給她時間讓她自己想清楚。
最后姜拾去找了簡單和唐遲。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這兩人就特別膩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