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太痛了,痛的他五臟六腑好似炸裂了一樣。
就是這種感覺。
久違又熟悉的感覺。
“嗯?”見男醫生遲遲不帶自己向前走,姜拾就問:“怎么了?”
“沒……沒事。”
扶姜拾坐在病床的空擋,男醫生查看了四周一眼。
在他看到的位置里,已經看到了四個攝像頭。
看來……難辦了。
男子照貓畫虎的給姜拾檢查了一番,最后在手背掛了一瓶鹽水,就離開了。
他想多留,但不能多留。
好在,也是見了她一面,看見她安然無恙的好好活著,他就已經很高興了。
晚上的時候,歐陽華裔就過來了。
現在的他相較于早上而言,顯得格外的疲倦,精神也不在狀態上。
歐陽華裔走進來就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盯著靠在床頭的姜拾看了一會兒,就收回視線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緩了起來。
他一句話都沒說。
自然,他說了姜拾也不一定回復他。
不大不小的病房里,尷尬死寂的氣氛瞬間涌了上來。
這不是姜拾尷尬,而是歐陽華裔。
“小拾。”歐陽華裔輕輕的喚了聲,眼睛始終是閉著的。
“……”姜拾沒給他回應。
“小拾。”歐陽華裔又叫了聲,這次睜著眼睛朝姜拾的位置看了過去。
“……”
“小拾,你覺得我變了嗎?”歐陽華裔狂妄的笑了聲:“可笑!居然有人說老子變了,變得柔情寡斷了!你是不是也覺得很可笑啊?”
“……”
“我是誰啊?”歐陽華裔朝姜拾走了過去,坐在床前,抬起姜拾的下顎晃來晃去,“我可是這整個美國數一數二的大佬,我絕對不會為任何人而改變!”
說完,歐陽華裔就自嘲輕笑了聲,額頭輕輕頂著姜拾的額頭,大掌憐愛的摸著姜拾脖子上的每一寸肌膚。
“如果是你……我愿意改變。”
聽完這話,姜拾輕嗤了聲,偏了下頭,就和歐陽華裔的頭分開,然后又狠狠的甩開歐陽華裔的手掌。
“你他媽是忘了你對我的事了?”姜拾輕笑了聲,無助的靠在床頭,仰起腦袋,像似在自言自語:“這將近十一年的日子里,我活成了一個傀儡,我什么自由都沒有,還要被迫接受你那些無聊的喜怒哀樂。”
“姜拾,如果你一開始乖乖聽話,沒有成天嚷嚷著要找那個男人,你現如今的境況不會是這樣。”歐陽華裔嘆了口氣,站起來走到了落地窗前,有氣無力的說:“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可笑!
姜拾被歐陽華裔洗了記憶的那段時間里,她特別聽話,特別乖。她把歐陽華裔當成了她的全部。
在歐陽華裔疲倦的時候,姜拾會給歐陽華裔按摩,叫他叔。
這種和諧溫暖的畫面只維持了一年。
自從Sunny來,他們之間一切都變了。
甚至姜拾和歐陽華裔的那個孩子也被Sunny親手殺害。
姜拾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歐陽華裔和Sunny。
而他們犯的罪,姜拾相信是自己送他們進的監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