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華裔一開始特別著急,生怕Sunny那個瘋子對姜拾做什么,直到聽到保鏢說Sunny走了,這才放心了。
忽然,姜拾睜開眼睛,向六嬸的方向看了過去,笑了聲說:“六嬸,你給我弄點黃桃罐頭吧,有點想吃了。”
“好。”六嬸露出慈母般的笑,“我這就給姜小姐去做。”
姜拾又閉上了眼睛。
能享受一天是一天。
姜拾在外面曬了一下午的太陽,中途的時候不小心睡著了。六嬸就拿來一條毯子蓋在了姜拾身上。
歐陽華裔提前下了班,回來見姜拾還睡在外面,不禁緊皺了眉頭。
“六嬸。”歐陽華裔怒喊了聲。
“在呢在呢歐少爺。”六嬸在后院摘菜,聽見歐陽華裔的聲音趕忙跑了過來。
在看到歐陽華裔臉上的表情時,六嬸嚇得渾身顫立了一下,趕忙垂下了腦袋。
“現在太陽都落山了,外面又這么潮濕,你怎么能讓夫人在外面睡?”
“我……”面對歐陽華裔,即便六嬸有理由解釋,但還是被歐陽華裔的氣場嚇得不敢說話。
聽到門口的動靜,姜拾睜開了眼睛。
在看到他數落六嬸,不禁在心里又給他的罪惡添了一筆。
“華裔,是你嗎?”姜拾坐起了身子,搖頭晃腦的張開手摸著手邊的東西。
聞言,歐陽華裔猛然瞪大了眼睛,腿腳也不由自主的酸麻了起來。
這是姜拾恢復記憶后第二次叫歐陽華裔“華裔”了。
上一次叫,是蓄謀了自殺,兩人同歸于盡。
這次呢?又是什么?
歐陽華裔踉蹌的走了過去,一把抓住了姜拾胡亂在半空中揮動的手,輕聲說:“我在。”
明明他想做的是抗拒,讓姜拾不要叫自己華裔,又或者問她又在蓄謀著什么。
可話到嘴邊,又重新咽了回去。
“華裔,你不要怪六嬸,是我倔,非要在這瞇一會兒的。”
姜拾的語氣很輕,輕到在這細小的微風中都有點聽不清楚她在講什么了。她輕快的眨著眼睛,看著歐陽華裔的臉。
“好,我不怪六嬸。”歐陽華裔說:“我扶你進去坐會兒吧。”
歐陽華裔的神志早就被姜拾不知道帶到哪里去了。
姜拾這么明顯的蓄謀,歐陽華裔全都看在眼里,卻不舍得也不愿意揭穿。
他太懷念這種感覺了。
真的,太懷念了。
兩人回到別墅里,六嬸就給端來了兩杯溫開水。
“少爺,夫人,你們倆先喝點,暖暖胃,我這就去煮飯。”
六嬸退下以后,歐陽華裔將杯子握在手心,遞到姜拾的唇邊,“小拾,喝一口。”
姜拾就輕輕抿了一口,就推開了。
明明按理說兩人之間的氣氛給人一種很和諧的感覺,但只有雙方自己心里清楚,他們之間的氣氛有多讓人壓抑。
兩人心里各揣著自己要干的事。
晚上的時候,歐陽華裔臨時接到一個通知,說是貨物又出了問題,這次與上一次還截然不同,必須得歐陽華裔過去一趟。
于是他就去了。
差不多十點多的樣子,姜拾就開始嘔吐了起來,額頭也出了好多汗水。
六嬸見情形不對,就給歐陽華裔打了電話過去。
他那邊有事,脫不開身,就讓六嬸找來了醫生檢查。
在門口接應醫生的時候,六嬸將假扮醫生的沈念拾多看了兩眼。
“二位醫生,請跟我上二樓檢查。”
“好的。”
二樓臥室里,姜拾整個人萎靡不振,像似吃錯了什么東西。
沈念拾和醫院里給姜拾主刀的醫生走過去,見姜拾這樣,主刀醫生皺緊了眉頭,口罩下的沈念拾卻是不羈的勾唇無聲冷笑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