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調皮的汗珠順著額頭滴溜溜的滾了下來,滑過眉毛,馬上就要落到眼睛里了,秦明洲立刻求救:“汀姐姐,你能幫我擦擦汗嗎?”
謝蘭汀讓她扎馬步,現在不能動,確實是不方便。
謝蘭汀也沒有多想,反正都是女子,她從懷中掏出自己的錦帕,在她身邊蹲下來,伸手輕輕的幫她擦拭,然后注意到她睫毛上欲落不落的一滴,小心的擦去,正巧秦明洲此時抬眼,長長的睫毛微掃。
掃在謝蘭汀的指尖,感覺癢癢的。
謝蘭汀下意識的想收回手,誰料秦明洲忽的晃了晃,然后向著她倒了過來。
她立馬伸出雙手,把她接在了懷里。
入手的觸感有點······硬。
秦明洲面色微白,有氣無力的靠在她肩膀呢喃:“汀姐姐,我腿軟了。”
謝蘭汀思緒被打斷,注意力轉移到了她的話上,“是不是站的太久了,回去休息吧,明天再練。”
秦明洲下巴微動:“嗯,可能是。”
說著,她試著站起來,結果腳一軟又跌了回去,她滿臉紅暈的看著謝蘭汀,害羞的不行:“對不起汀姐姐,我——我真的站不起來了。”
“沒關系,第一次肯定會這樣的,我扶你回去。”
“麻煩你了。”
秦明洲順著她的力道起身,然后倚靠在她身邊,謝蘭汀伸手攬著她,倆人就這么慢慢的往回走。
路上碰見了正從廚房里出來的冬沫,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家的公主,柔弱不堪的被謝小姐半摟半抱著扶回去了。
“我去——白日見鬼了?!”
她揉了揉自己用力過猛的下巴,怔怔的看著倆人走遠。
午飯毫無疑問是一起吃的,吃完午飯,秦明洲就親自把人送了回去,到了丞相府門口,謝蘭汀剛想下車,秦明洲拉住了她。
“怎么了?”
秦明洲笑道:“沒事,就是明日是皇帝的壽宴,沒法練習了,后天汀姐姐再來吧。”
謝蘭汀點點頭:“好。”
話音未落,秦明洲忽的靠近,在謝蘭汀不解的視線中,幫她把一縷碎發別到了耳后,“汀姐姐慢走。”
謝蘭汀耳尖發燙,什么也沒說就急匆匆的下車了。
等到謝蘭汀進了丞相府,徹底看不見了,秦明洲才放下車簾,“走吧。”
謝蘭汀一走,她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平靜又冷漠。
春淺在一邊看著,感嘆這變臉功夫真好。但是有些話還是要問的。
她想了下措辭,柔聲道:“公主,你對謝小姐的態度好像不太一樣?”
秦明洲睨了她一眼:“你應該是想說,我對她的態度太狗腿了吧?”
春淺笑容不變,“怎么會?”
就你聰明!
秦明洲看著她,嗤笑一聲:“她給我的感覺很不一樣,我很喜歡。”
春淺頓時來了興致,“哦?是怎么個喜歡法?”
秦明洲向后一倒,斜斜的靠在車壁上,笑意邪肆:“想娶了她,捧著她,當然,還有睡了,她。”
春淺:“······公主,你不是一向不喜歡女子嗎?”
秦明洲:“別人是別人,她是她。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