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洲不好意思的抬起頭,“謝娘娘。”
“來,這是本宮最喜歡的一對血玉鐲子,送給你了。”
說著,她就褪下了自己手腕上的兩個鐲子,拉過秦明洲的手,想給他帶上。
秦明洲眼里閃過一絲厭惡,好好的手被這個老女人碰過了,回去得好好洗洗。
他象征性的掙扎了一下:“既是娘娘心頭好,我怎么能要呢?這臺貴重了……”
“這算什么?本宮還會差這一對鐲子不成?給你就收著。”
安貴妃難得強勢,他就順水推舟應下了,“那,多謝娘娘。”
“好了,去和小姐們玩兒吧,在那邊——”
她伸手指了指右邊的亭子,秦明洲順勢看了過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謝蘭汀。
眉眼不自覺的柔和了下來,她行了一禮,快步走了過去。
謝蘭汀正聽著別人說話,忽覺身后一道灼熱的目光,轉頭看去,果然見到了秦明洲。
“汀姐姐——”
秦明洲見她看過來,更開心了。
謝蘭汀見她過來了,往一邊讓了讓,給她挪出了位置,“坐,怎么來晚了?”
秦明洲提著裙擺,在她身邊坐下,倆人緊緊的挨著。
“今早起來有些頭暈,就多歇了一會兒。”
聽她這么說,謝蘭汀轉頭仔細打量她,“臉色確實有些蒼白,還難受嗎?是不是昨晚吹了風?”
秦明洲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現在已經好了。”
“那就好,要是有哪里不舒服不要強撐著,去后面休息休息。”
對上她關切的眼神,秦明洲心里一陣陣暖流涌動,“嗯,我知道的。”
含睇
這時一個穿著一身絳紅色長裙的姑娘走了進來,她一進來,亭子里的聲音驀地消失了。
謝蘭汀不明所以的看了過去,那姑娘身量與她相仿,容貌姣好,帶著一絲英氣,嘴唇緊緊的抿著,看起來不是很適應這樣的場合。
她掃視了一圈,不知道該坐在哪里。
也沒人理會她。
直到一個略有些譏諷的聲音響起,“呦,這不是沈將軍家的小姐嗎?”
沈含睇站的筆直,冷冷的看了過去,沒說話。
說話的女子見她如此,還不依不饒的,“怎么?你在府中三年不出,現在不適應了吧?真是可憐,父親去世了,現在連個朋友都沒有。”
沈含睇終于沒忍住,反唇相譏道:“就算三年未出門,我也知道該怎么說人話,不像某些人,三年了,還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
那少女氣的站了起來,手指著沈含睇,“你還以為你是大將軍家的小姐呢?定安候已死,你們沈府已經沒落了,還不夾著尾巴做人,傲個什么勁?”
沈含睇瞇了瞇眼,“你再說一遍?”
那少女不屑的冷笑,張嘴就要再說一遍,她身邊的一個姑娘拉了拉她,低聲道:“這是貴妃娘娘的宴會,別鬧的太難看了!”
少女翻了個白眼,這才坐了下去。
沈含睇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沒再計較,環視一圈,也沒什么位置可坐,現在這么一鬧,估計更沒人愿意和她一起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