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合轉念想起了自己的來意,“對了,為父過來是想告訴你,皇上五日后要在鳴山舉行狩獵大會,屆時各家小姐公子都可出席,汀兒要去嗎?”
秦明洲聞言心里一動,這可是個好機會。
他垂下眸子,靜靜的聽著。
謝蘭汀其實是挺喜歡狩獵的,想了想:“女兒想去。”
“那好,到時候為父讓府里的繡娘給你量下尺寸,做幾套騎射服。”
謝合念叨道:“等蘭芷回來你告訴她一聲,你們倆商量著來,喜歡什么樣的,讓繡娘去做就是了,府里的布料隨便挑,我記得府庫里還有幾匹上好的金絲錦。”
“謝謝父親,女兒知道了。”
“那好,為父不打擾你們了,還有些政務要處理,你和公主繼續。”
“丞相慢走。”
秦明洲起身目送謝合出去。
謝蘭汀走到他身邊,“狩獵大會,公主去嗎?”
秦明洲回過頭來,“去啊,汀姐姐都去了,我也要去,我還想看看汀姐姐的英姿呢。上回你送我的小兔子現在很活潑呢,什么時候汀姐姐去看看?”
想起那個第一次見的時候,慫的不行的小兔子,謝蘭汀笑了,“等狩獵大會結束的吧,給它捉個伴兒來。”
秦明洲挑挑眉,頗有深意道:“成雙成對的,挺好。”
謝蘭汀被他的目光燙了一下,心尖一縮,不自在的移開了視線。
……
晚上,秦明洲在謝蘭汀在這里吃了晚飯,破天荒的沒有要留下來蹭床,乖乖的提出了告辭。
謝蘭汀送他到大門外,看著她慢慢走遠,皺了皺眉,怎么感覺明洲好像有什么心事?
她的直覺沒錯,秦明洲確實是有心事,他在聽到謝合說皇帝要舉行狩獵大會的時候,一個念頭就涌入了腦海。
狩獵大會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在,太適合搞事了,他在考慮要不要搞波大的。
回了寢殿,他坐在梳妝鏡前,一點一點的把頭上的釵環卸下來。
看著鏡子里的人,他陷入了沉思。
春淺在一邊幫他準備沐浴的水,見他久久不出聲,忍不住向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公主,怎么了?”
秦明洲轉著手里的玉簪,若有所思道:“我覺得之前的計劃有點太慢了,什么挑撥離間,自相殘殺的,以前還覺得挺好玩,現在覺得……有什么意思?”
春淺動作一頓,難以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公主……你是打算提前計劃了?”
秦明洲搖搖頭:“不。”
春淺松了口氣。
“我改計劃了。”
松到一半的氣卡在了嗓子眼里。
春淺快步走到他身后,“公主,我們現在就要和皇帝撕破臉嗎?這不好吧?我們的準備——”
“誰說要撕破臉了?那樣我不就暴露了?我是喜歡玩陽謀的人嗎?”
春淺:“……不是。”
你最喜歡玩陰的!
秦明洲睨了她一眼,“狩獵大會,我打算安排人刺殺皇帝。”
春淺倒吸一口涼氣,“您怎么一上來就玩這么大的?刺殺皇帝?能成嗎?”
“我不用他死,只是嚇唬嚇唬他,順便,栽贓個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