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大門一關,秦明洲就站不住了,一個踉蹌就直直的向著地面倒去。
春淺驚呼一聲,連忙扶住了他,“公主!”
秦明洲半瞇著眼睛,“去……去準備藥浴。”
話音未落,一縷殷紅的血,順著他的嘴角流了下來,慢慢染紅了線條流暢的脖頸。
夏深在一邊點了點頭:“奴婢這就去準備!”
她轉身運起輕功直奔廚房而去。
春淺扶著秦明洲往臥房走,擔憂道:“公主,你這藥性不是每月十五發作嗎?這次怎么提前了五天?”
秦明洲咽下嘴里的腥甜,拂開了春淺的手,自己緩了緩,慢慢站直了,在身上的穴位點了幾下,那種蝕骨的疼痛感才減輕了一些。
春淺還想上前,秦明洲擺擺手:“無礙,走吧,東西送進來之后,你們都在外面等著,誰也不許進去。”
雖然還是很擔心,但是春淺知道自家的主子就是這樣的脾氣,說一不二,聽他的就完了。
于是千言萬語都壓了回去,她站在臥房門口看著秦明洲進去。
秦明洲的藥浴材料都是提前準備好的,隨時可以用,所以速度很快,夏深就指揮者人把浴桶搬進去了,然后再帶著人退出來。
她和春淺一左一右的守在門外。
秦明洲脫了身上的外衣,大步邁進了浴桶里,當黑色的藥湯沒過鎖骨時,他發出了一聲似是舒服又似痛苦的慨嘆聲。
這一泡,足足泡了兩個時辰,夏深和春淺等的腿都麻了,終于見到門開了。
秦明洲隨意的披了件黑色的外袍,光著腳就出來了。
“辛苦你們了,抬下去吧。”
夏深抬起頭看了秦明洲一眼,快速的進去把東西處理了。
秦明洲自己就這么頭發半濕半干的披在身后,走到了院子里。此刻的他過了藥勁,整個人高了不少,身上男性的特征越發明顯。
春淺還是擔心之前的問題,低聲道:“樓主,你是提前用了那藥嗎?”
秦明洲吹著夜風,感受著身上的水汽慢慢蒸發,輕笑一聲:“是啊,馬上要到十五了,這個月——”
春淺腦子一轉,“這個月是八月十五!你是要入宮的!”
“沒錯,到時候我這個樣子如何入宮?”
春淺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覺得下一秒公主府就該被狗皇帝夷為平地了。
不再糾結這個問題,秦明洲漫不經心的撐著下巴,因為剛剛經歷了一次脫胎換骨,現在的他渾身上下都是懶洋洋的。
“聽說鄰國皇子要來了,可查到是哪個鄰國,哪位皇子了?”
春淺點頭:“消息剛傳出來,奴婢就派人去查了,這次來的是流真國的三皇子和九皇子。”
秦明洲驀地挑了挑眉:“九皇子?魚玹?”
春淺驚訝道:“樓主認識他?”
秦明洲眸光微暗,皮笑肉不笑道:“認識,當然認識,這次是他要和親?”
“不,是三皇子,魚非。”
“哦,和親,真是個好主意,八公主這么大年紀了還沒嫁出去,怪可憐的,這次就讓她上花轎,嫁到流真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