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是熟悉半是陌生的男子氣息無孔不入的包圍了過來,沈含睇下意識的想躲,她別開頭,不自在道:“謝公子你在說什么?”
謝蘊豐見她如此,就這樣保持一個微妙的距離,沒有再靠近,卻也沒有退開。
他聲音低沉,眸光幽深的落在了沈含睇那截因為繃緊而顯得緊致光滑,曲線誘人的脖頸。
“我不是在和你說笑,是認真的,沈含睇,我想娶你。”
聽出他不是在開玩笑了,沈含睇反而更加迷惑了,轉過頭來,莫名的看著他:“娶我?為什么?我們一共也沒見過幾次面,為什么就說這種話?”
謝蘊豐笑了笑,直起了身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了,“你見我的次數不多,但是我見你的次數卻不少。”
沈含睇不解的看著他,怎么感覺眼前的人和以往不太一樣?就好像撕下了一層偽裝,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謝蘊豐坐的隨意,但是刻在骨子里的教養,仍讓他下意識的挺直了脊背,加上俊朗的眉眼,怎么看都是一個標準的世家公子。
“你——”
沈含睇想問問他說的究竟是什么意思,謝蘊豐卻不給她這個機會,先開口換了話題,“你昨天的事,瞞不住的,雖然我想辦法讓杜遠閉嘴了,可是守城的士兵那么多,難保不會有嘴碎的,到時候傳出去,總歸是對你的名聲有礙。”
這一點沈含睇早就想到了,她點點頭:“我知道,但是我不在乎,頂多被人背后議論一段時間,天長日久的,也就會忘了。”
謝蘊豐低笑一聲,“那就好。昨晚我去了京兆府的大牢,那幾個人已經招認了,是蘇清花錢指使他們去劫你的,韓云之也供認不諱,昨晚他們就想去定安侯府抓人,但是我攔下來了。”
他看著沈含睇清澈擔憂的眼神,低聲道:“我知道你母親這段時間身體不好,所以和京兆府尹求了情,他們會今天上門。”
聞言,沈含睇感激的起身,對著謝蘊豐行了一禮,“謝公子大恩,我會想辦法報答的。”
謝蘊豐嘆了口氣,誰要你報答,我只是想要你這個人啊!
不過這種事急不得,還得徐徐圖之。
“坐吧,我喜歡你,自然是要事事為你考慮。”
沈含睇身子一僵,探究的看著他,“謝公子不是那輕浮之人,何以幾次三番說出這些曖昧不清的話?”
謝蘊豐起身站到她對面,低下頭,直視著她,“不是曖昧不清,是劫后頓悟,原本我沒想這么快說的,但是在經過昨晚之后,我覺得世事無常,計劃趕不上變化,有些事還是要早做打算,免得日后后悔。”
“若不是真的喜歡你,我也不會只身一人就去救你,你應該可以感覺到,我不是在說謊。”
沈含睇垂下眸子,她當然感覺得到,不然她早就翻臉了,即使是救命恩人,也不能這樣胡來。
可就是感覺到了,她才覺得奇怪。
“敢問謝公子喜歡我什么?又是何時喜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