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跟在紅袖和紅招的身后,進了前廳一看到那些人,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哎呦,姐姐這是在招待客人嗎?怎么了這是?”
她強壓下心中的慌亂,一步三晃的從門口走了過來。
沈含睇嘴角不自覺的浮起一抹冷笑,裝,你接著裝,我看你一會兒還笑不笑得出來!
看著這張矯揉造作的臉,新仇舊恨同時涌上心頭,她真是恨不得立刻上前給她兩耳光!
謝蘊豐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怒氣,率先道:“這位夫人,見到京兆府尹為何不行禮?”
蘇清的臉一僵,“啊?民婦不知道這是京兆府尹大人,失禮了。”
還沒走進去就先給了個下馬威,蘇清的臉上越發的掛不住。
孫千了然的看了謝蘊豐一眼,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沒有立刻讓蘇清起來,反而是厲聲道:“蘇清,你可知罪?”
蘇清猛抬起頭,“大人此言何意,民婦何罪之有?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人可不能血口噴人!”
說著,她求助的眼神落在了蘇園的身上,“姐姐,你怎么能看著這些外人如此污蔑于我?傳出去,我還活不活了?”
蘇園臉色復雜,剛張開了口,還沒發出聲音,沈含睇就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滿身寒氣,“不想活你就去死!別臟了我定安侯府的地!”
蘇清被吼得一愣,一個趔趄摔在了地上,造型有些滑稽,不留神扭了一下腳,疼的她皺了皺眉,這才回過神來,滿臉不可置信,“沈含睇,你就是這么對姨母說話的嗎?你的教養呢?”
沈含睇嘴角一勾,嘲諷道:“教養?那是留給人的,不是留給狼心狗肺的東西的。”
“你——”
蘇清咬牙切齒,以前怎么沒發現這妮子說起來話來這么狠?
蘇園看了看身邊老神在在坐著的謝蘊豐和孫千,有些尷尬,“秀秀——”
沈含睇沒有看她,“母親先別說話,我要先問問這個女人,我們家有什么對不起你的地方,你要這么百般的算計我?想要定安侯府的爵位,你也不照鏡子看看你們母子配嗎?”
蘇清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我什么時候算計你了?”
“不見棺材不落淚,大人,你來說吧。”
沈含睇轉身看向孫千。
孫千點點頭,這種事他最愛干了,他起身走到蘇清面前,從懷里掏出了一份認罪的狀書。
他故意在蘇清眼前抖開,“蘇夫人,看看吧,這是你那好大兒親自按的手印,你還不認罪?他可是已經把你供出來了!”
視線落在白紙黑字上,那鮮紅的手指印就更加的明顯刺眼,上面還寫著韓云之三個大字,那字跡錯不了,就是自己的兒子。
蘇清瞳孔驟縮,臉上的血色徹底退了個干凈,半晌說不出話來,只有嘴唇在一個勁的發抖。
孫千不屑的把紙收了回來,朗聲道:“翰林院編修韓云之與其母花重金買通了地痞流氓張三等人,劫持定安侯府小姐的馬車到京城郊外破廟,欲行不軌,幸得謝侍郎出手相救,張三一干人等盡皆被抓捕歸案,對自己的罪行,他們供認不諱,蘇清,你還有何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