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蘊豐從定安侯府出來后,馬車咕嚕嚕的向著丞相府而去,他閉著眼睛靠在車壁上,忽的想起來一事,“平安,一會兒在藥房停一下。”
平安是駕車的車夫,聞言疑惑道:“少爺哪里不舒服嗎?”
謝蘊豐搖搖頭:“沒有。”
說完這兩個字,他就不出聲了,平安等了一會兒,發現沒有下文,也就識趣的沒再多問。
馬車在京城最大的藥房停下,平安:“到了少爺。”
謝蘊豐睜開眼睛,掀起馬車簾子,就走了出去,結果正好和藥房里出來的人走了個照面。
“咦,謝兄,你怎么在這兒?你生病了?”
謝蘊豐看著徐子安手里拎著的藥包,好奇道:“我倒是沒生病,你這是……”
徐子安拎起藥包晃了晃,“嗐,不是我吃的,是我爹,他最近練武的時候被風吹到了,有點風寒,成天到晚咳嗽個不停,我都懷疑再咳幾天,他能把肺子咳出來!沒辦法,我就來給他弄點治咳嗽的藥。”
謝蘊豐理解的點點頭,然后想到了什么,若無其事道:“我也是幫人抓藥。”
“幫人?你幫誰啊?”徐子安眨巴眨巴眼睛,忽然原地炸毛,“難不成是蘭芷病了?”
謝蘊豐瞥了他一眼,這還沒成親呢,叫的這么親密。
徐子安見他不說話,更著急了,“是不是啊?”
謝蘊豐邊邊往里走,邊說:“不是蘭芷,也不是蘭汀,我家里人都沒生病。”
徐子安這才放下心來,然而又覺得不對,“你家里人都沒生病,那你抓什么藥?”
“沈姑娘受傷了,我想著給她買點涂抹的藥膏,好的快些,免得她自己總不放在心上。”
說話間,已經進了藥房的大門。
“哦,原來是沈姑娘啊……”
徐子安下意識的接話,然后沉默了一秒,猛地回神,“什么玩意?沈姑娘?哪個沈姑娘?”
“當然是定安侯府的沈姑娘了。”
謝蘊豐看傻子一樣的看了他一眼。
徐子安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謝蘊豐什么時候和沈姑娘這么熟了?還幫人家買藥,而且,他怎么知道人家受傷了?
還沒等他把所有的這些問題捋順,謝蘊豐已經對小二道:“麻煩幫我拿一盒你們這里最好的治外傷祛疤的藥膏,給女子用的。”
那小二見謝蘊豐如此年輕俊秀,露出了個曖昧的眼神。
然后轉身去拿東西了。
看了一眼周圍的人,徐子安湊到謝蘊豐身邊,低聲道:“你和沈姑娘是怎么回事?”
謝蘊豐嘴角幾不可查的彎了一下,正好被徐子安看到了,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瞧瞧這一臉春心蕩漾的神態~
他嘖嘖道:“看來謝兄好事將近啊?”
謝蘊豐沒有否認,聲音不大不小,“我還想再等等,沈姑娘母親牽掛女兒,自然不會就這么早把人嫁出去。”
徐子安知道定安侯府的情況,點點頭:“也是,不過好事多磨嘛。”
他一副過來人模樣的拍了拍謝蘊豐的肩膀。
周圍的百姓隱隱約約聽到了倆人的對話,瞬間腦補了一出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