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過風涼,初雪來的猝不及防。
十一月十二號,京城紛紛揚揚下起了鵝毛大雪。
皇后閑來無事坐在窗邊看著窗外的大雪,門外忽的傳來了司禮的聲音,“陛下這雪天路滑,您慢著點。”
“無妨。”
陛下怎么來了?皇后心里不解,這段時間安貴妃的肚子越發的大了,皇帝基本上一下朝就是往那邊跑,今天休沐,怎么有閑心來看自己了?
腹誹歸腹誹,這種哀怨的愁腸自然是不能和皇帝說的,她起身笑著迎了出去,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欣喜,“下這么大的雪,陛下怎么還過來了?快進來暖一暖。”
皇帝走進來,皇后親自給他解下大氅,又把自己手里的暖手爐遞給了他。
“許久沒來看看皇后,有些想念。”
皇帝含笑接下手爐,在窗邊的榻上坐下了,看著小桌上的東西,他好奇的拿起來看了一眼,“皇后這是在繡什么?”
皇后走過來在他對面坐下,瞄了一眼,“這是臣妾給陛下做的腰帶,陛下最近瘦了些,以前的怕是不能用了,臣妾便想著給陛下繡一條。”
皇帝滿意的頷首:“你有心了。”
皇后垂眸笑而不語。
倆人這么沉默了一會兒,皇帝忽然感慨道:“翻過這個年,轉眼太子他們都是大男人了,至今沒個妻室不太像話,朕想著,春暖花開之后,擇個好日子,給他們選妃。”
皇后手一緊,抬起頭來,“陛下說的是,軒兒他們都老大不小的了,是該娶個賢良淑德的妻子,好好的照顧他們,不知陛下可有中意的人選?”
現在這幾個成年的皇子,沒有一個成婚的,到時候真選了妃,萬一看上了同一個怎么辦?
皇帝擺擺手,“自然是要太子先選,朕中意也沒用,還得是孩子們互相看對了眼,朕才好賜婚。”
他看了一眼皇后,“這件事就交給你操辦了,到時候再說,時間還早著呢。”
皇后點點頭,溫順的應下,“那臣妾就多留心些。”
“嗯,那朕就先走了,御書房還有些奏折沒批。”
說著,他就起身向外走去,門口守著的司禮連忙把大氅給他披上。
皇后忙起身:“陛下不在這里用過午膳再走嗎?”
皇帝的背影漸行漸遠,聲音隔著風雪傳來,涼的皇后打了個哆嗦,“安貴妃那邊和朕說好了,朕去那邊用膳。”
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皇后倚在門邊眸光漸冷。
……
到了下午,地上已經積了厚厚一層,足以沒過人的腳踝。
秦明洲在公主府里閑來無事,叫春淺去拿壺好酒來。
春淺:“公主要什么樣的酒?烈一點的還是綿長一點的?”
秦明洲挑了挑眉,嘴角微勾,“當然是要那種后勁很足的。”
春淺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為啥要后勁很足的?
嘆了口氣,秦明洲道:“你還是不懂我,喝多了的話,我就可以睡在蘭汀的床上了,當然,她要是喝多了更好。”
春淺:“……”
明白了,你就是想借酒占便宜,那你早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