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鄭賢下葬已經過了半個多月。
昔日因為有他在才讓別墅變得有些人情味,而現在,只剩下冷清。
老板情緒不定,傭人們也不敢多言,只顧埋頭做好自己的事情。
所幸的是還有溫傾柔在,她怕鄭毅一忙起工作又忘了吃飯。
他總是這樣,試圖用忙碌來轉移注意力。
干脆帶著小小白一起搬了過來,這樣也方便照顧他。
剛開始的那幾天,某人經常在半夜做噩夢。
問過才知道,自從鄭賢出事后一直到現在幾乎每天都會做,只要一闔眼,沒多久就會從夢中驚醒過來。
怪不得葬禮那天,明明只三天沒見,他就消瘦了這么多。
溫傾柔知道,這是夢魘,看來這件事對他的傷害很大。
后來只要一發現鄭毅有做噩夢的跡象,溫傾柔就會貼近些緊緊的抱著他,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著某人的后背。
說起來這招還真的挺管用,幾次之后夢魘似乎就消失了。
鄭毅不做噩夢了,只是卻養成了一個睡覺老愛抱著她的習慣。
好在夏天能開空調,并不會太熱,溫傾柔也就隨他去了。
*
清晨天還沒亮。
溫傾柔懶洋洋的從某人懷里鉆出來,她剛想拿手機看一下時間,手就被按住了。
鄭毅把人又攬緊了些:“還早,再睡會。”
似乎是聽到了動靜,小小白一個起跳拽開了門把手。
自從它被主人接回來后就一直睡在客廳里。
剛想跳上床跟主人膩歪一會,就被一個眼刀攻擊嚇退了出去。
“你別嚇它。”
溫傾柔把腦袋埋在他懷里蹭蹭,咯咯的笑了會,問道:“離你上班還有多長時間?”
“一個多小時。”鄭毅幫她理了下有些凌亂的頭發,在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這些天你也挺累的,今天就別起那么早了,再休息一會。”
“那怎么行,說好了要照顧你的,總不能到后面又變成你照顧我。”
自從搬來以后,某人早餐吃的都是她做的蔬菜粥。
這可不是她要跟家里請來的阿姨搶工作,因為在之前,鄭毅也是不吃早餐的。
溫傾柔一個鯉魚打挺要從被子里出來,可剛一有動作,腰間就突然傳來一陣刺痛,瞬間就疼的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她差點忘了,昨天閑的無聊逗小小白的時候不小心把腰給閃了。
鄭毅把人捉進懷里,幫她揉了陣腰:“有的時候就不要逞強了。”
此刻的溫傾柔穿著一身上下裝真絲睡衣。
單薄的衣料因為動作微微掀開了一些,露出白嫩的腰身,鄭毅俯身湊近,在上面也同樣落下一吻。
溫傾柔一顫,她輕哼了聲,伸手推他:“別鬧,癢。”
最終還是沒有從被子里爬出來,溫傾柔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
再醒來是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的。
鄭毅早就出門上班去了。
她瞇著眼看了眼屏幕,是自家老爸打來的。
頭腦在瞬間就清醒了不少。
這半個多月里,雖然人不在主宅,她也會時不時的給老爺子打上幾回電話。
可這幾天...似乎還沒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