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傾柔沒什么情緒，拉著某人開始逛商場。
雖然她不說，鄭毅還是明顯感覺到身邊的人心情不怎么好。
小黑這個名字對他來說并不算陌生。
早在三年前就在喝醉了的某女人口中聽到過。
甚至后來還從童話書中翻到她跟大黑狗在孤兒院前拍的照片。
當年發生的事，他回國后找人調查過，自然知道那個叫莉莉的女生，以及身邊愛人心情突然低落的原因。
她一定是回憶起當初孤兒院小黑被埋的那件事了。
鄭毅停住腳步。
一直在漫無目的掃視的溫傾柔被他突然的動作一扯，也同樣頓住了步子。
“怎么了？”
雖然她眼睛被墨鏡遮著，鄭毅還是能想象出那雙漂亮的眸子此刻正一眨不眨盯著自己的模樣。
抬手在某女人臉上輕捏了一下。
鄭毅從她手中接過小熊面具，看了三秒還是戴在了臉上，緩聲問：“不是說這東西很適合我？還要不要拍了？”
他想不出其他能逗女孩開心的方法，只能出此下策。
如果說以前，以他的性子斷然不會做這種幼稚的事情。
可誰讓自己栽了呢，還栽的死死的。
溫傾柔看了他好一會，聲音總算帶上了笑意：“拍，回家再拍。”
說完她就墊腳湊近了某人的耳朵：“我反悔了，你這么幼稚的樣子只能給我看。”
把小熊面具摘下來，鄭毅表情有些不自然。
他耳根微燙，甚至還有往上升高的趨勢，卻仍裝出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樣，重新牽上她的手。
人是哄好了，可曾經欺辱過她的人。
鄭毅眸中泛起一絲冷意，他并不想就這么放過。
他愛人善良，不代表他也是個良善的人。
溫傾柔眉眼染上笑意，又重新恢復了逛街的興致。
余光掃到一家服裝店里懸掛著的漂亮白裙子，直接就牽著某人走了過去。
在導購員喋喋不休的推薦中，溫傾柔挑了三條裙子。
目送著她走進試衣間，鄭毅臉色沉了下來。
在幾名年輕女顧客的目光中走出服裝店，他拿出手機撥了一串號碼。
那邊幾乎是秒接。
“有空？幫我個忙。”
“哪的話啊毅哥，客氣了，沒有您就沒有我王三的今天，從今往后您就是我老大哥，您的話就是圣旨...”
“夠了。”鄭毅不耐煩的打斷他，直奔主題：“幫我找幾個人。”
聽筒那邊頓了頓。
他們可都是道上混的亡命之徒。
王三可不認為像鄭毅這么高地位，勾勾手指就能把人祖宗十八代扒出來的人，給自己打電話就只是單純讓找幾個人的。
眉頭一挑，他開口問道：“找到之后弄死？”
死？那未免也太便宜他們了。
鄭毅淡淡道：“搞殘。”
*
尚海市著名的紅燈區。
窄小的街道里。
此時已經是下午，莉莉走在幾名小弟的前面，準備去他們經常玩樂的酒吧。
“老大，你跟剛剛那女人有仇嗎？她為什么這么針對你？”
一小弟率先問道，語氣有些憤憤不平。
向來都是他欺負別人，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屈辱？
可從他不敢直呼溫傾柔的名字就能看出，這一切只不過是自我安慰般的虛張聲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