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毅一頓:“你舍得?”
把懷里的人攬的又緊了些,壓低聲音道:“如果是我,大概是在幫你買吃的路上看到了你愛吃的糖。”
他扣住溫傾柔的手往下移:“因為槍,我已經有了。”
*
第二天,是溫家幾位旁系親屬歸國的日子。
溫傾柔忙完手里的工作才驅車離開溫氏大廈去往主宅。
她不知道這幾個名義上的長輩們要搞什么幺蛾子,也就沒讓某人陪著她一起過去。
等到了地方,她把車一停,在傭人們恭恭敬敬的彎腰問候聲中,大跨步去往大廳。
今天的溫傾柔沒穿什么高定禮服又或者什么正經職業裝。
一身純白色的裙子,素雅簡約,是之前跟鄭毅一起逛街時買的,襯的她本來就白皙的皮膚更白了。
剛進大廳就聽見一群人在嘰嘰喳喳,溫傾柔一眼就注意到沙發上倚著的中年女人。
三年不見,她身子越發豐滿了。
那女人也注意到了她,笑瞇瞇道:“傾柔來了啊,快過來坐。”
說罷還拍拍身旁的沙發,一副親昵的模樣。
別說,如若不是三年前見過她發瘋猙獰的模樣,還真就讓人覺得這是個善良的人了。
溫傾柔還清晰的記得那天發生的事。
擺平了董事會的她本以為沒事了。
直到幾名號稱溫家親屬的人跑出來召開記者會爆料稱:溫家現任繼承人溫傾柔為奪溫氏集團的產業,設計害自己的父親得重病住院,并篡改遺囑。
當時這個女人帶領不少記者圍堵在溫氏大廈,說要溫傾柔必須出面給個解釋,否則就要采取法律途徑。
再加上溫老爺子確實如她所說身在醫院,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大眾眼前的事實。
這一輿論不出意外在互聯網上掀起了一波大浪。
曾經的合作伙伴揚言要解除合作關系。
一波操作差點就把剛上升回來的股票又給跌回去。
就在這危機關頭,溫老爺子撐著虛弱的身體,坐著輪椅來到溫氏大廈樓下,把幾個作亂的兄弟姐妹呵斥了一頓。
溫德州親自到場來解釋,記者們如實報道,這一出鬧劇才算徹底結束。
幾個丟盡臉面的溫氏親屬也紛紛跑去了國外。
這一跑就是三年。
知道他們要回來,溫德州也只是嘆了口氣。
到底是自己的兄弟姐妹,同一個父母生出來的,他并沒有狠心斷掉這層關系。
溫傾柔理解,所以老爺子讓她過來一趟,她也就來了。
只要這群人不興風作浪,她可以既往不咎。
可如果肚子里憋著壞水,她不建議用混子幫他們疏通一下腸胃。
這么想著,她面上沒什么表情,大跨步走過去,忽視掉中年女人虛偽的笑與邀請,在眾人神態各異的目光中,徑直坐在了老爺子身邊。
溫傾柔皮笑肉不笑道:“姑姑客氣了,我爸身子弱,我還是坐他身旁陪著的好,以防再有人誤會我們父女之間有什么陰謀或者隔閡。”
場面一時間變得有些寂靜。
幾個中年人憋紅了臉,這話明里暗里都在諷刺他們。
可誰讓溫傾柔是現在的溫家掌權人呢。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他們一直以來所有的花銷都是從溫家那謀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