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之后郁將軍很快同意了下來。
郁酒想反駁,但太后的決心堅定,根本不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
太后很快吩咐厲傾說道:“那厲傾你就帶著酒酒先去找寶玉吧,我和郁將軍還有幾句話要說。”
厲傾做了個請的姿勢:“郁小姐走吧。”
郁酒咬牙走了過去。
厲傾就不近不遠的跟在她的身后。
過了一會兒走到了空曠的地方,身后傳來他幽幽的聲音:“醉翁之意不在貓,而在酒。”
這個“醉翁”就是指的太后吧!
郁酒咬唇回頭:“厲傾,太后到底要對我做什么?”
厲傾坦言:“不知道。”
郁酒看了眼周圍,湊近他,眨了眨眼小聲說道:“那你放我走吧,我以后一定會感謝你的。”
厲傾也小聲回她:“太后已經下令將皇宮戒嚴了,就算我放走了你,你也逃不出去。”
郁酒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心頭一陣煩躁。
厲傾疑惑看過來的時候,她嘟了嘟嘴,急忙找了個借口抱怨道:“可是我不想去看什么貓!我也根本不懂!”
“你放心。”他解釋,“如果查出來你不是燕國那個公主的話,就算太后要留你,我也不會同意的,當然如果你是的話……”
后面的話厲傾頓了頓沒能說出口。
之前他是堅定了如果她是間諜他一定要殺了她。
可是現在……他只希望她和燕國一點關系都沒有。
郁酒望著遠方嘆了口氣,厲傾的話對于她說了等于沒說,她現在根本不能讓人去查她。
厲傾帶著她到了地方之后,寶玉一見到她就撲了上來,胖滾滾的身子差點把郁酒撲倒。
郁酒見狀又嘆了口氣,它活蹦亂跳的哪有什么病懨懨的跡象,可是寶玉只是太后的一個借口,她還不至于跟它一個小家伙生氣。
寶玉似乎看出來她在發愁,腦袋往她身上亂蹭,似乎是想逗她開心。
郁酒苦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他圓滾滾軟乎乎的肚皮,嗔怪道:“都怪你,害的我沒辦法和我爹回家!”
少女和貓抱在一起,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的治愈溫馨。
盡管在厲傾看來,少女比貓要可愛許多。
興許是她剛剛被那只小肥了一下,耳邊的發絲有些凌亂,看起來毛茸茸的。
郁酒也知道自己頭發有些亂了,但兩只手抱著貓一直沒能騰出手去撥一下。
直到一只手緩緩伸到了她的耳邊,把那一縷凌亂的發絲別到了耳后。
郁酒稍頓之后看向了厲傾,卻從他的眼里看到了自己。
夏日的傍晚別有一番滋味,他身上還帶著戰場上沒有來得及消散的肅殺之氣,她身上卻溫暖如夕陽一般。
正在這時太后走了進來。
郁酒收了神,將貓抬了起來對她說:“太后,你看,寶玉已經好了,我也該回去了。”
太后根本沒有去看她懷里抱著的貓,因為她知道寶玉根本沒有什么事。
“酒酒別著急回去,哀家好久沒有和你說過話了,正巧現在也到了晚飯時間,你不如就留下來吃了晚飯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