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洛頭低得更深了,“門主,我知道錯了,回去之后我會領罰的。”
男人沒再說什么,拂袖要走。
見他要走,安洛心里急了急。
其實依門主的實力一個人就可以完成這個任務,完全沒必要費那么大勁去殺一個女人。
反正都是要被罰的,也不在乎被罰多少了!
安洛咬著牙想了想,斗著膽子喊住了男人:“門主,依我看咱們現在還有辦法能完成任務。”
“那個女人受了傷,他們肯定猜不到我還會回去。”
“所以只要您親自出馬,肯定能打死那個女人!”
男人停了一下腳步,又說道:“安洛,回去吧。”
安洛撓頭跟了上去,雖然他還是沒能搞明白門主到底在想些什么。
河水靜靜流淌,男人的身影顯得尤為落寞。
安洛說的沒錯,他如果想殺她早就能殺了她,根本不需要這些人出馬。
可是他甚至都不能親眼看著她死去,更何況是親手解決她的生命?
……
*
厲傾將郁酒帶回了將軍府。
包扎傷口過程中,厲傾一直陪在她身邊,郁酒也老老實實的。
只不過當藥碰到她傷口的時候,她的表情異常痛苦。
她這副樣子厲傾看著都有些心疼。
畢竟只是一個沒有受過苦的大家小姐,能做到她這樣已經是很少之又少了。
“你要是痛的話就叫出來,不要憋著。”
郁酒乖巧點了點頭,但眉頭依舊皺著,身子也縮在一起。
像是明明很痛苦,卻極力忍耐著。
看得更讓人心疼了。
厲傾開始懷疑,問一旁包扎的女大夫:“她傷口有那么嚴重嗎?”
抱著她回來的時候他隱約看到了一點,應該沒有那么嚴重才對。
女大夫抬頭看了眼他,又看了眼郁酒。
頓時出了一頭汗。
“小姐的傷口其實……”
這時郁酒給她遞了個眼神,示意她往嚴重了說。
女大夫立馬改口:“小姐的傷口其實挺嚴重的。”
郁酒舒了口氣,又聽見厲傾追問道:“那讓我看一看。”
他說著就要往她腿邊走。
因為念及男女之別,郁酒受傷的那只腿邊其實是裹了一層被褥的。
厲傾要走到床頭的那邊,才能真正看到她的傷口。
郁酒急忙把那只受傷的腿縮回了被子里。
也不忘記喊他:“厲傾!你要干什么?!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嗎?!”
第一次見她這么緊張自己的身體,厲傾笑了一下。
調侃她:“小酒,你是忘了今天晚上你在馬車上說過什么話了嗎?”
那時她還想對他投懷送抱來著,現在卻連個傷口都不讓他看了。
不過雖然心里吐槽,厲傾也確實沒有再往前走,而是示意讓大夫繼續給她包扎。
郁酒嘟了嘟嘴,“我那是……那是……”
她想狡辯卻沒有找到借口。
厲傾笑著點了一下她的額頭,“承認吧,你也是個紙老虎。”
郁酒氣呼呼撇過頭,沒再理他。
“小姐,太子殿下,傷口已經包扎好了。”過了一會兒,包扎好傷口的大夫起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