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傾將郁酒帶回了將軍府。
包扎傷口過程中,厲傾一直陪在她身邊,郁酒也老老實實的。
只不過當藥碰到她傷口的時候,她的表情異常痛苦。
她這副樣子厲傾看著都有些心疼。
畢竟只是一個沒有受過苦的大家小姐,能做到她這樣已經是很少之又少了。
“你要是痛的話就叫出來,不要憋著。”
郁酒乖巧點了點頭,但眉頭依舊皺著,身子也縮在一起。
像是明明很痛苦,卻極力忍耐著。
看得更讓人心疼了。
厲傾開始懷疑,問一旁包扎的女大夫:“她傷口有那么嚴重嗎?”
抱著她回來的時候他隱約看到了一點,應該沒有那么嚴重才對。
女大夫抬頭看了眼他,又看了眼郁酒。
頓時出了一頭汗。
“小姐的傷口其實……”
這時郁酒給她遞了個眼神,示意她往嚴重了說。
女大夫立馬改口:“小姐的傷口其實挺嚴重的。”
郁酒舒了口氣,又聽見厲傾追問道:“那讓我看一看。”
他說著就要往她腿邊走。
因為念及男女之別,郁酒受傷的那只腿邊其實是裹了一層被褥的。
厲傾要走到床頭的那邊,才能真正看到她的傷口。
郁酒急忙把那只受傷的腿縮回了被子里。
也不忘記喊他:“厲傾!你要干什么?!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嗎?!”
第一次見她這么緊張自己的身體,厲傾笑了一下。
調侃她:“小酒,你是忘了今天晚上你在馬車上說過什么話了嗎?”
那時她還想對他投懷送抱來著,現在卻連個傷口都不讓他看了。
不過雖然心里吐槽,厲傾也確實沒有再往前走,而是示意讓大夫繼續給她包扎。
郁酒嘟了嘟嘴,“我那是……那是……”
她想狡辯卻沒有找到借口。
厲傾笑著點了一下她的額頭,“承認吧,你也是個紙老虎。”
郁酒氣呼呼撇過頭,沒再理他。
“小姐,太子殿下,傷口已經包扎好了。”過了一會兒,包扎好傷口的大夫起身要走。
郁酒開口喊她:“那個,一會兒老太君回來了,要是問到你,你就說我的腿只是擦破了一點皮,歇幾天就行。”
大夫點了點頭,心道這傷口本來就沒有那么嚴重。
她走后,郁酒心里想著其他的打算。
委委屈屈開口:“太子殿下,你看我的腿受了重傷,可能好多天都沒辦法走路了……”
“你放心。”
厲傾何嘗猜不出她的那點小心思。
“成親那天,你要是還不能走路,我就算抱也要把你抱回去。”
郁酒咬了咬牙,氣呼呼抬頭要打他。
腦海中又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厲傾,云香她……”
“她早就被救走了,現在應該已經在休息了。”
郁酒點了點頭,心中這才放心了許多。
厲傾說她:“我早跟你說過要小心,你偏不信。”
郁酒把頭埋進臂膀里。
這次確實是她的錯,她光顧著逃離厲傾,卻沒想到外面還有一群仇人要殺她。
沒能找到白奕也就算了,還害得云香受了傷……
正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