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兒你就知道了。”厲傾在郁酒耳邊小聲說了一句,然后將快要逃出去的她往自己懷里又拉了拉。
“主子,喜秤在這。”不一會兒,墨青就將喜秤拿了上來。
厲傾先將郁酒的身子挪了挪,讓她與自己面對面站著:“站好別動。”
然后才將喜秤接了過來,緩緩朝著她的紅蓋頭挪去。
其實她的衣服就是他幫忙換的,她的樣子剛剛帶著她回來的時候也已經看見過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在這一刻掀起她蓋頭的時候,他的心卻還是忍不住一直砰砰跳動。
周圍的人也都屏住了呼吸,緊緊盯著這邊。
其中也不乏一個白衣男子,心里更是緊張的快要跳出嗓子眼。
希望那不是她,希望那不是她……
這樣一句話在白奕的腦海里不斷重復著,他甚至緊張的不敢看結果。
紅蓋頭一點一點的往上退去,郁酒眨了下眼睛,剛好看到厲傾緊緊望著她的雙眼。
郁酒白了他一眼,然后轉了身往人群看去。
卻發現周圍眾人大多也都呆滯的看著她。
郁家有女初長成,傾國傾城亦傾心。
郁酒從文武百官中一眼就看到了君與淮。
眼神掠過他的時候,她收斂了眉,似乎不愿提及之前的事。
在她眼神經過他之后,君與淮也低了頭。
這時,身旁的皇上突然嘖嘖稱嘆:“郁酒果真如傳言中美若天仙,之前怎么就沒有發現呢……”
語氣中帶了幾分羨慕與惋惜的意思。
他瞥了一眼君與淮,又突然冷不丁問道:“太子殿下還真是好福氣,你說是不是,國師大人?”
君與淮微微點頭,不再多語。
另一邊郁酒也在人群中找到了老太君,她一下拍掉了厲傾的手,然后朝著老太君跑了過去。
“祖母!”
郁酒一下子握住了老太君的手,看到她哭紅的眼眶內心百感交集。
“酒酒,你沒事吧?”老太君說著上下看了一下她,最擔心的還是她的身體。
郁酒轉了個圈給她看,笑吟吟道:“你看,我一點事兒也沒有!”
老太君成功被她逗笑了,拍著她的手說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祖母——”
郁酒正要說什么,這時厲傾走了過來,插話道:“老太君,這是郁酒沒錯吧?”
老太君堅定的點頭,響亮的回答道:“沒錯!”
厲傾手指了一下郁酒頭上的紅蓋頭,暗示道:“那還麻煩您再幫一下忙……”
老太君懂他作為新郎官不方便蓋上紅蓋頭,于是她替厲傾向郁酒伸出了手,慢慢又把紅蓋頭給郁酒蓋了上去。
“厲傾,你干什么?!”郁酒想阻止,然而她的兩只手都被厲傾牢固的抓住了。
“當然是拜堂成親。”
待她把紅蓋頭蓋好,厲傾一下子把她打橫抱了起來,然后將她塞到了花轎里。
花轎被抬了起來,周邊也響起了奏樂聲。
雖然有小插曲,但總算是有驚無險的結局。
奏樂聲越來越小,看戲的人群也慢慢散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