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和戚妄談合作,時硯只能將游玩時間推后一日。
當晚回到時家老宅,時硯取出那張已經干透了的濕紙巾,放到書架上的一個盒子里。
看到折疊整齊的紙巾,再想到中午,手指被戚檸舔過時的戰栗。
時總覺得自己有些變態。
旁人送的無數珍貴的物件兒,他都不屑一顧,如今只是擦拭過手指口水的紙巾,卻被妥善的珍藏。
不是變態是什么?
勾唇自嘲一笑,無所謂了,早晚連人都要珍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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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熟睡中的莊夢洲突然睜開眼,大口的喘息。
無法解釋為何會夢到戚檸,而且還在夢中和她顛鸞倒鳳,纏綿不休。
哪怕現在睜開眼,那種感覺似乎還在骨子里流竄,恍若真實一般。
掀開被子看了一眼,隨后煩躁的去了浴室。
鏡子里是一張俊美無儔的面容,眼神里帶著疲憊,以及被喚醒的**。
他與戚檸自小相識,再加上兩家是世交,算得上青梅竹馬。
或許是青梅不敵天降,又或者是戚檸那完美的名媛典范,讓他覺得無趣。
當冒冒失失的云暖煙闖入到他的生活里,一下子就喚醒了他平淡的思維。
她沒有戚檸好看,言行舉止也不如戚檸端莊,甚至就連工作態度都生澀匱乏。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小姑娘,卻好似有用不完的力氣,整日里就如同一顆閃耀著光芒的小太陽,照亮他的人生。
高興時可以大笑,難過時會哭泣,不如意時會沮喪,遇到困難時也會求助。
這讓莊夢洲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戚檸不同,她的骨子里就帶著一種“靜”,不論何時何地,儀表永遠端莊,笑容永遠是最標準的,好似卡尺測量過的一般。
她從不會失態,不管任何時候,都維持著自己名媛的體面。
這樣的女人,的確是無趣的。
哪怕很多人垂涎她艷麗的容貌。
但是對于自小看慣了的莊夢洲來說,那張在別人眼里艷若芍藥的女人,對他來說只是尋常。
溫熱的水打在精壯的身體上,順著人魚線落入排水口。
低下頭,看著細小的水流蜂擁的鉆入排水網格,他突然用力的捶打一下瓷磚墻面。
隨后里面響起了幾道悶哼聲。
再出來,時間已經過去了快四十分鐘,此時已經接近凌晨兩點。
重新回到床上,身邊的云暖煙迷迷糊糊的湊過來,摟住他的手臂。
“老公,你怎么了……”
聲音軟萌,還帶著朦朧的小奶音。
巴掌大的清麗五官,漂亮的瞳孔也泛著水霧。
“沒事,睡吧。”
將人摟在懷里,關上了燈,室內重新歸于黑暗。
閉上眼,曼妙誘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腦海里,如入無人之境般,肆意的對他展開嘲笑。
朦朧中看到那道身影挽著兩個男人,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烈焰紅唇勾勒出一抹譏諷的笑容,似是在無情的告訴她,她已經不愛自己了。
浸染著憤怒的眸子在黑暗中突然睜開,心頭盤旋著無法消散的怒火。
曾經被他棄如敝履的女人,日后將會在別的男人懷里綻放。
想到這點,他的心口猶如烈火灼燒。
明明那是個惡毒的女人,數次在公開場合羞辱暖暖,甚至還借住戚家的力量,對云家發起了圍攻,其手段甚是卑劣。
可是……
為何總是會不經意間想到她。
莊夢洲知道,他不愛戚檸,不然也不會娶了云暖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