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少年的膝蓋因長時間的站立支撐不住的跪下,一只手腕被手銬磨得血肉模糊,另一只手無力的垂在一側,修長的指節輕輕顫了顫。
緩慢艱難的睜開雙眼。
恍惚錯愕了許久。
才緩緩覆上心臟。
這里,還在溫熱有力的跳動。
本以為一切都結束了,卻沒想到重來一次……
回到她因為女扮男裝,被人算計下藥綁架的那一年。
她被挖了一顆腎,因為感染醫生斷言她最多活五年。
葉聲救了她照顧她。
告訴她,活不久就做個敗家子。
別人說她看起來暴虐極端,是個瘋子。
他告訴她,那就不讓人看到要做個別人眼里的好人。
后來葉聲死了,火化,外界說他x毒,說他私生活混亂,說他死了活該……
而她的研究成果被人全部奪走……
現在,一切都重新開始了。
她在藥效失效前醒了,什么都是一開始的樣子。
而在座的?
都踏馬是龜兒子!
“這幾個長得不錯的挑個時間送出去。”
說話聲拉回了付辭的思緒。
“里面那個再不聽話就送到別的渠道……”男人的聲音起起伏伏,有些聽不清楚,“真是可惜了那張臉……”
顫顫巍巍的直起膝蓋,其中一只手腕被手銬銬的太久已經麻木。
“吱啦——”沉重刺耳的鐵門拉開聲。
走進來一個光頭男人,大臂刺著紋身,脖子上帶著金項鏈,嘴里還叼著一根煙。
摸出一把水果刀,貼著付辭的臉拍打,“你還真的是野性難消。”
“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要是不聽教出去傷著金主了,死一萬次都不夠!”
“啪——”光頭男人一把扇在付辭的臉上,威脅道:“靠這種臉在金主那里還能混著日子過,要是不聽話……”
光頭掃過付辭的身體,冷笑,“我讓你今天——”
光頭的聲音戛然而止。
沒有銬住的手死死掐住光頭的脖子,手背混著血跡青筋暴起。付辭半抬著眸子,迸發瘆人詭異的光芒。
“…怎么樣?”干涸的嗓音低啞暗沉。
“你…給老子…放手!”光頭扒著付辭的手,卻發現怎么都扒不動。
另一只手上的匕首想都不想的朝著付辭刺了過去。
“哐蹚——”
光頭男人重重的被摔了出去,匕首也跟著摔了出去。
“劃拉——”
手銬上的鏈子生生讓付辭從墻上扯了下來,砸在地上,每走一步都在嘩嘩作響。
光頭瞪著雙眼親眼看著付辭扯下訂在墻上連著手銬的鏈子,絲毫不懷疑付辭下一秒就掐死他。
余光瞥見匕首,咽了咽口水,挪了挪身體忍不住哆嗦,“你…你干什么……”試圖吸引付辭的注意。
付辭停在了光頭的面前,不偏不倚的停在匕首的前面。
緩緩蹲下拾起。
光頭慌了,“你最好別做讓自己后悔的事情…”
付辭偏頭,眸子帶著幾分懶散以掩飾身體負擔,“我從來不做后悔的事。”
匕首在付辭的手里轉了一圈,淡淡的一笑。
光頭松口氣的那一瞬間。
付辭狠狠地一插,“嗤——”
匕首貫穿光頭整個腳背。
“啊——”光頭痛的面目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