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不悅被打斷了玩兒游戲的興致,淡淡的抬頭。
精雕細琢的面孔透著淡淡頹懶。坐在輪椅上顯得病嬌,削弱了不少氣場。單薄無依的模樣襯得幾分嬌貴不容褻瀆。
付辭推門。
反手甩門上前,動作行云流水。
“不準出聲。”壓低了嗓音警告男人,同時壓低了帽檐,你動我就做了你,敢喊我也做了你。
一把扯了男人膝蓋上的白襯衫,不緊不慢的擰了起來,“你要是敢出聲,我可不確定我會做出什么。”
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沒有任何問題,更何況還是個坐輪椅的。
封止注視著她手上擰成繩的襯衫,眸子逐漸暗下。
付辭奪過封止的手機,握住他的手腕,三下五除二的把人的手綁了個死結拴在了輪椅上。
浴袍斜挎下來,付辭也無動于衷。畢竟解剖臺上,這就是一塊兒白花花的肉。
封止一副沒有抵抗的模樣:“你是第一個敢這么對我的人。”聲線暗啞,淡淡的,不怒不惱,聽不出什么情緒,但一定不是什么好情緒。
付辭不咸不淡的哼了一聲勸導:“凡事都有第一次。”
“這套房隔音設施很不錯,在我回來之前,你就算喊破喉嚨也沒有人能聽到。”
掃了眼封止這張臉,“不聽話的話。”
“我刮花你的臉!”
這句話說完,付辭壓著帽子朝著總統套房陽臺走去,沒讓他看清臉。
封止垂著眸,目光帶著淡淡的涼。嘴角又掛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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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辭翻到對面的陽臺,隱隱約約聽到里面的聲音,透著月光清楚的能看到里面的光景。
床上的年輕男人正對著陽臺,只要睜眼就能看到付辭。
“李總......”
“人家最近...看...看上了一輛車...”因著某些原因,這句話斷斷續續說了半天。
大抵是色令智昏,“買買買...什么都買。”
“李總家里那位...母...母老虎能同意嗎?”
李總嘴上毫不猶豫:“她不同意我就和她離婚!”
付辭看著辣眼睛的一幕,穩如泰山,不動聲色摸出來一把銀白色的手術刀,在手上打轉了了一會兒。
凡事不能這么兇殘暴躁。
索性打開了相機,對著兩人就是一頓咔嚓咔嚓。
床上兩人被窗外的閃光燈嚇得直接分開。
“是誰!”
李總直接跳下了床,下身耷拉著。
年輕男人立馬扯過被子。
付辭撐著陽臺就跳了回去。
立馬掩上陽臺上的窗戶,李總沖出來卻什么都沒有看到,目光觸及對面的套房,強忍著鎮定。
年輕男人帶著哭腔,“剛才是誰,我們是不是被發現了?”
看著空蕩蕩的陽臺,心底發怵,“是不是從隔壁跑了,快點兒讓人去追,照片要是傳出去我就完了!”
李總忍下慌張,一陣后怕,“追什么追,你知道隔壁是誰嗎!”
“你敢查封家的人?”
“封...封家的人...”年輕男人一時失聲。
他就是怕被發現,才會每次都訂這間房。
東苑酒店不成文的規矩,總統套房不對外售賣。
是為封家人留著。
因此這一層根本沒有幾個人敢上來。
全國也就這京都的東苑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旁還配了一套豪華套房。
“如果是封家人倒也不必擔心…照片應該不會流傳出去……”即使是拍照,那照片多半不可能流傳出去。
李總心想著,心臟有些不受控制的亂跳,總覺的哪里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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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辭從陽臺上翻了回來,壓著帽檐就往門口走。
并不想讓封止看到她的樣子。
封止抬了抬自己的手腕:“可以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