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察覺封止周身氣場的變化。
只是明明是過來求人的,身上的氣壓比誰都低的嚇人。
姜老爺子不動聲色的看了眼付辭,不知道付辭愿不愿意暴露身份。
“姜家自然是可以幫忙聯系,至于對方治不治,還是要看她怎么想的。”
姜老爺子和封家交好多年,封止一定是遇到什么棘手的病,不然不會找到姜家。
畢竟姜家昨晚才放出消息,今早就急著找過來了。
“麻煩姜爺爺了。”
雖然是對著姜老爺子的,但是那個目光怎么都是穿過姜老爺子落在餐桌的付辭身上。
封止站在門口,將清晨的陽光全擋住了,紋絲不動的。
按理來說,來的目的說明了,也不會多呆,怎么就不動了。
一時之間僵持著,直到封止叫出了名字,“付辭。”
“啊?”回頭不明所以的朝封止看了過去。
封止那雙眸子帶著幾分冷,掃過一旁的姜易生,坐著輪椅,一臉虛弱。
似乎成察覺到了封止的打量,目光不躲不閃的投了回去,似乎是來自一種天生的敏感。
姜易生側著身坐著,將桌上的粥往付辭那邊推推,“在吃點兒吧,你都沒怎么吃。”
付辭已經吃的不少了,還沒回答。
封止的聲音就傳來了。
“你昨天答應我的。”沒說是什么事,但是目光里帶著幾分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控訴。
他的人生信條里,答應的事一定要做到。
付辭明明先答應了他,半路卻跑了。
這是嚴重的信譽問題,他必須讓付辭還小的時候糾正過來養成正確的三觀。
作為一個男人,即便沒有感情經驗,他個人也覺得姜易生那個眼神不對。
以葉聲的教育方式,付辭本身就可能出現取向認知問題,如果后天有意培養后果不堪設想。
封止眼神中的冷意似乎凝出了實質一般。
姜易生這回了然了,怪不得散發著么重的氣壓,看來是因為付辭。
付辭盯著封止的眼神回想了一下,他昨天確實是答應了封止去他家吃飯,結果吃了一半兒接到了姜家的電話。
“昨天是我不對。”
她以前經常放葉聲的鴿子,葉聲說了,輕易不承諾,承諾就一定要做到。
付辭起身,“我跟你以前走吧。”
正好可以問問他為什么找她看病。
姜老爺子都沒有反應過來。
笑道:“原來你們認識啊。”
之前還擔心來著。
付辭沖老爺子道謝:“謝謝姜老先生的款待。”禮貌乖巧。
“不客氣不客氣。”
老爺子擺著手。
封止沖老爺子點點頭,“打擾了,我先帶付辭離開了。”
姜老爺子樂呵呵的把人送了出去。
出去的路上,付辭的步伐緩慢,邊走邊問:“你找醫生是生病了?”
“沒有。”
“那為什么找醫生?”
不說為什么,她怎么治。
“朋友中毒。”
付辭點點頭,開始分析,“很嚴重?”
這么急,大概是堅持不了多久的。
皺了皺眉。
覺得和他說話真費勁,一半兒靠問,一半兒還要自己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