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越琢磨越覺得小伙計說的有道理。
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那個賣鹵味的鹵味兒做的不錯。
當時自己也是出了價的,因為自己出的錢少,那個賣鹵味的看不上才把鹵味方子賣給了福滿樓。
他多出點錢,那個賣鹵味的還不是得乖乖的把別的方子賣給自己?
福慶樓掌柜的是一刻鐘都等不了了。
現在的福慶樓就像是風中殘燭,再不掙扎一下就要熄滅了。
福慶樓是他這么多年以來經營的心血,怎么可能眼睜睜的看著福慶樓倒閉?
福慶樓掌柜的再一次來找了云暖。
想找云暖要一些美食方子。
云暖沒有給。
她并沒有任何想針對福慶樓的意思,但是她現在四個福滿樓的小老板,自己拿的是福滿樓的分成,再怎么說也沒有幫著別人挖自己家墻角的到底。
再者說了,福滿樓并沒有惡意競爭,是福慶樓自己經營不當。
為什么沒了第一酒樓的名頭福慶樓就經營不下去了?他從來沒有想過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嗎?
云暖沒有理會這件事情。
但是福慶樓的掌柜似乎是鐵了心想要云暖幫忙,每天都到家里報道,把云暖搞得煩不勝煩。
最后云暖實在沒有辦法了,就道:“方子我是不可能給你的,你大概不知道,我現在是福滿樓的小老板,不可能挖自家的墻角。”
“與其巴巴的每天過來找我,還不如多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好好想一想自己的酒樓是哪兒一點做的不好了,別人才不樂意在你們酒樓吃飯。”
“做生意,最忌諱的就是一葉障目。”
不知道福慶樓的老板有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反正聽到了她的話之后就帶著人走了。
云暖也沒有過多的關注,她和福慶樓并沒有什么干系。
之后的日子里,云暖也并沒有關注過福慶樓,因為她要關注的事情太多了,發生的事情也太多了。
最大的,也最嚴重的事情,大概就是山東一帶災情嚴重,不少流民跑到了河南境內,以云暖所在的縣城為主。
好像一時之間,她所在的地方就從每個人都安居樂業變成了餓殍遍野。
在某一天,云暖打開門的時候,不再是鄰居的說話聲,而是一個倒在門口的人,渾身干癟,蓬頭垢面,一個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的人。
她怔怔的后退了一步。
穆川剛好看到了這一幕,也看到了那個人去拉云暖裙子的手,嚇了一跳。
并不是他有偏見,而是這些難民逃難而來,很容易染上什么疫病。
現在是什么都看不出來,萬一真的出現了疫病,到時候就來不及了。
穆川分外冷靜,“我們不能收留你,你應該離人群遠遠的,先確定身上沒有什么病之后再進城,我可以給你吃的。”
說完,穆川去拿了兩塊餅子還有一碗水遞到了男人手里,讓他拿著。
男人就著水吃了一塊餅子,才覺得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他拿著碗和餅子走了。
穆川趕緊帶著云暖去洗手。
“這些人是很困難,我也明白你想幫他們,但是在幫他們之前首先你要先保護好自己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