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還挺感興趣的。
葉邵寧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樣,輕聲笑了。
“幾千年前,我被師父收養,師父說我是一個天生的修道者,如果我堅持本心,總有一天能夠問鼎大道。”
“當時沒有人知道所謂的大道是什么,就連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要追求大道,只是從世人的口述中知道,所謂的大道,就是永生。”
“我對永生并沒有什么追求,我甚至覺得,人生在世,生生死死,死死生生,方生方死,方死方生,這些都是正常的,都是萬物的輪回。”
“所以,在我被清遠毒死的那一刻,并不害怕,也不恨,甚至有一種解脫了的快感。”
“大約是因為不在意,我的靈魂也不在意,只是在被清遠囚住的那一刻才有恨意在心間流淌。”
“不過那時的我不過是一個鬼罷了,還是一個鬼力不夠的鬼,就連生前的事情都記不住,更不用說是那渺茫的恨意了。”
“之后的記憶都很模糊,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被囚禁在那里,但是在清遠偷盜了我的尸骨之后,我的靈魂和尸骨接近的時候,我的思路越來越清晰。”
“清遠也算是幫了我,我的骨頭經過多年的修煉,已經成了道骨,我的靈魂和道骨契合,兩者相互接觸,就直接形成了我現在的這個身體。”
“清遠的真面目被揭露之后,我這個不人不鬼的靈體也不敢出現在世人面前,特別是我的師父。”
說到這里,葉邵寧嘆了口氣,“師父是一個特別正直的人,絕對不會希望自己的徒弟成為一個不人不鬼的怪物的。”
“我一直以為清遠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也不甚在意,就這樣一個人生活了百年,然后遇到了費凡,生活慢慢的步入正軌。”
“時光太過漫長,千年前的日子真的已經很久了啊。”
葉邵寧避重就輕,他并沒有說被清遠囚禁的時候怎么樣了,想來就清遠那個小心眼有睚眥必報的性格就知道肯定不會對葉邵寧好的。
還有,他的那個師父。
既然他師父是一個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那他又是怎么瞞過他師父的眼睛的?
云暖垂下了眼睛,還有點心疼。
千年的時光不過是幾個字罷了,對葉邵寧來說,卻是真真實實的經歷了這么多的日日夜夜。
她反握住葉邵寧的手。
“那個清遠千年前是個廢物,千年后也不過是個廢物罷了,心思狹隘,怪不得實力得不到精進。”
云暖輕哼一聲,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別人是聽不到的,但耳機好的清遠剛好就聽到了。
他氣的眼睛都紅了。
他實力一直都比不上葉邵寧,平時也最忌諱聽到這話,現在聽到云暖毫不避諱的說出來,氣的心肝疼。
葉邵寧也笑了笑。
“那個白聽呢?我沒聽到你說白聽。”
就算告訴自己不在意,但她也做不到完全不在意,該知道的她還是要知道的。
葉邵寧像是看破了云暖的小心思,道:“我沒有提到白聽,是因為她真的一點都不重要。”
“她是我師父一個朋友的女兒,但是因為她一直說喜歡我,師父就不允許我們兩個見面,怕她會把我帶壞。”
“誰能想到我不動心,清遠反而是動了心,白聽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如果非要說的話,大概就是清遠更加恨我的催化劑了。”
“之后傳說中白聽殉情什么的,都是假的,清遠在,怎么會讓白聽殉情。”葉邵寧對清遠的感情予以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