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既然設定這次論劍的宗旨是以劍論道,自然要好好請教一下。”
張良搖了搖頭,不為所動。“在下這柄佩劍,名為凌虛,青翠革制劍鞘,渾然天成,鑲嵌一十八顆北海碧血丹心,劍身修葺秀麗,通體晶瑩奪目,不可逼視,承蒙楚國著名相師風胡子點評:空谷臨風,逸世凌虛。位于劍譜,排名第十。”
“排名第十,很了不起,動手吧!”
六劍奴中,亂神的劍都要快出鞘了,他實在是受不了張良的這種做派。這么啰啰嗦嗦,算什么劍客?
如果只有他們兩人的話,他早就一劍劈了過去,讓張良在地獄里和鬼去說話。
“亂神兄,既然是論劍,是否也介紹一下你的佩劍?”
張良依舊不瘟不火,緩緩言道。
“什么?”
亂神聽得火起,但此地尚有公子扶蘇在,他也不能直接殺了這個家伙。
“閣下便是斷水老先生。”
亂神那邊氣還沒理順,張良又將目光看向了斷水。
這是一個蒙眼老者,卻也是羅網六劍奴中的人物,顯然這個老者的劍道已經到了一個極高深的地步,到了所謂的心眼境界。
張良在與斷水說話之后,斷水并沒有理會張良,他就那么靜靜站在那里,聽張良的表演。
他的表情沒有變化,卻蘊含著許多的意思。
我就看你表演,總有你表演結束的時刻。
因此,斷水根本不急,他在等。
張良覺得有些無趣了,又開始和轉魄滅魂兩姐妹聊劍道,只是這兩位也不理睬張良。
等到張良與六劍奴說了個遍,他才開口:“六位一起上吧,良愿意與執掌越王八劍的幾位一決高下。”
此言一出,眾人震驚,像楚南公這樣的轉眼之間就明白了張良的意思。
羅網六劍奴每一個單獨放出來都是天字一等的殺手,所以張良索性以這一局的輸讓羅網六劍奴直接下場,這之后的比試方才有可能有些勝機。
這之中蘊含著的,是張良的臨機謀劃之意與對自家師兄的信任之意。
六劍奴卻懶得理會那么多,剎那之間,張良的凌虛劍還沒有拔出來,他的喉嚨、心臟,頭部等要害已然被幾把劍包圍了,若不是扶蘇喊了一個住手,張良這一下就直接掛了。
“看來,論拼命的話,我不是你們的對手!”
張良被這么多劍指著,面無懼色,猶自笑道。
“子房,你的唇槍舌劍威力也不小,不下于羅網利器。這一場,你們就算平局吧。”
扶蘇想了想,說道。
眾人有不解之處,對扶蘇的決定有些不解,趙高卻是言道:“是,六劍奴退下。”
亂神收了利劍,冷哼道:“這次是公子在場,下次你還有機會嗎?”
張良一笑,對扶蘇言道:“子房技不如人,全憑公子寬仁體恤。王者之風,子房拜服!”
“上一次子房的論劍固然讓我們見識了儒家唇槍舌劍的厲害,希望這次能看見些真才實能!”
李斯站了出來。
他的話音言罷,勝七大踏步進入邁入場中,他掃向儒家諸人,有些不屑一顧。
這么多人,似乎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儒家二當家顏路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