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塵聽著父親的話,知道都是硬道理,可是心還是和刀割一樣的痛,但是又不得不接受現實。
安山抱住自己的兒子,像嬰兒時候一樣輕輕的拍著他的背。
等無塵情緒冷靜下來后,把建議一一與無塵說來。
白子嬌對他們父子倆有恩,現在所有人又都看得出白子嬌喜歡沐生,只是不知道沐生的態度如何。
白子嬌的父親李集雖然說是個蛇蝎之夫,對他們種下種種不可原諒的罪行,白子嬌跟再他父親身邊卻從來沒有對他們父子倆做過什么,甚至是很多次都偷偷的幫助他們。
雖然在白家時白子嬌沒有和他們有過什么話,但是總是在李集禁他們食的時候,偷偷的扔幾個窩頭燒餅進來給他們父子倆,還曾經再遭受李集暴行的時候拿過偷偷的膏藥過來。
如果不是白子嬌無塵未必能活到被賣到沐家,也沒有今天的造化。
所以這些天白子嬌出于某種目的在沐家的各種小動作一家人才如此容忍,還客客氣氣的相處。
佛了佛無塵擋在額頭前的頭發,帶著數不清的無奈,不得不說出口“無塵,你覺得白子嬌如何”。
就算是無塵再怎么不開竅,此情此景他也聽得出父親的意思了,是希望白子嬌成為妻主的侍君。
無塵不知道什么表情,但是說的卻都是真心話,“子嬌很好,在白家也經常幫我們,這次多虧了他”。
見無塵沒有問出口,安山只好忍住對兒子的心疼把話挑明了說出來。
“無塵,我們都看得出白子嬌對沐生有意思,沐生想必也是知道,但是面子上也沒有特別抗拒,不如就撮合了如何?”。
子嬌對妻主有意思,而妻主也沒有抗拒,這讓無塵很疑惑。
安山嘆了口氣,“傻兒子,你以為白子嬌真的是因為我們父子倆才天天過來嗎,我們是一部分,但是多半是因為這個家的女主人”。
“你又細想想,以前白子嬌對咱們雖然出手相助,但是有這么親熱嗎?”。
他沒有把沐生是因為顧及他們兩的面子才對白子嬌客客氣氣十分縱容的話說出來,就是為了給兒子一個決心。
他們現在沒有娘家,如果有朝一日被趕出去,無人可以收留,戶籍無處下落,去到兔哥館,那就是這輩子都輪為娼了。
他本就是娼人出生,再回去遭受一次折磨也沒有什么,可是他好不容易從娼人中掙脫出來,絕不會讓自己的兒子進去。
他對那段被賣到哥兒館在那里的幾年記憶猶新,那種精神上**里的折磨一輩子都無法忘懷。
在那里剛開始時很多公子哥想要逃離,甚至是想要自縊,他當然也是其中之一,企圖被發現之后就被扒光衣服,綁在了床上,供著那里最變態的客人折磨。
有多少人沒挺過來死在了最開始的床上。
后來挺過來了,習慣了,也就不掙扎認命了,想要在這哥兒館好好混著,說不定等自己年老色衰的時候也能混個爹爹當當有口飯吃。
就這樣管他們的爹爹見他沒有不好的意圖之后,也放過了折磨他,給他穿上光鮮亮麗的衣服。
每日的生活就是脫脫穿穿反反復復從太陽升起再到第二天升起,看著每天都有堅持不住,吞不下最后一口氣就被拉出去亂葬崗埋掉的,覺得生活無比黑暗。
直到他遇見了當初的白家娘子,開始兩人一見傾心,雖然他知道來哥兒館的未必是什么正經人,但是有人疼愛總歸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