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事沒有傳出去,白子嬌如李集安排的那般要嫁人了。
那天家中進賊父親母親也相信了,父親還直夸白子進勇敢,知道為家里干仗保護家里的東西,當天晚上背著母親偷偷窩了好幾個雞蛋給白子進吃。
那雞蛋味滿院子飄香誰聞不到,只不過母親也默許了,心里想自家女兒還是有些用處的,至少長大了有擔當知道保護家里了,也不枉替這個孽障收拾了之前的爛攤子。
白子嬌也被嚇的老實,晚上睡覺夢里都是沐生那張扭曲變態的臉,夢里自己被畫成了春宮圖,白子進拿著自己的春宮圖和狐朋狗友一起齷齪。
而自己因為名聲傳便了大街小巷的女人嘴巴里,嫁給那姓張的之后被弄到了窯館。
被嚇的驚醒,瞳孔驟縮一身的冷汗雙腿止不住的發顫,用被子把自己裹進了床角,雙眼無神看著黑暗的屋角,等待著被父親安排的命運。
沐生把白子嬌的算計一一告訴了無塵和岳父,不過忽略了她是那天如何教訓白子嬌的。
她可不能破壞自己在無塵心里溫柔體貼的形象。
倆個人聽后沉默了很久,不過最終都還是釋然了,雖然最后是白子嬌算計了他們父子倆,可是在那之前的幫助卻是真實存在的。
算是扯平了,互不相欠吧,也徹底與白家人脫離了關系。
至于白家主母幾十年來都漠視自己和兒子,任憑李集父女虐待,甚至是自己死了的消息也沒在白家掀起一絲水滴。
至少門口連塊白布都沒有掛。
這父子兩放下了白家的這一切釋然了過去,可沐生卻不想放過白家。
她夫郎在白家是什么樣的日子她清楚的很,現在到了她這里還來糾纏。
她沐生就是白家的報應。
沐生派人去打聽李集的兒子白子進欠的哪家賭場的錢。
然后拿著錢袋子親自登門去找了那賭場的看場子。
拿了二十銀到看場子的面前,溫和有禮的站在看場子的老大面前眉毛一挑,“聽說有個叫白子進的欠了你們賭場四十多銀?”。
那看場子的老大以為是來還錢的,語氣十分囂張,“對呀!現在已經翻到四十五銀了,月底還不上老娘帶人砍了她們母女的手,你這點錢還不夠一半”。
沐生笑了笑,“大姐你誤會了,我來不是替她們還錢的,聽說白家要嫁子還債,這禮錢可都上金了,你這利錢不如翻上幾翻”。
看場子的老大狐疑的看著沐生,把那二十銀又還了回來,“我們這不合規矩的可事不做”。
沐生又推到了那人面前悠閑自在的坐到了旁邊的位置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錢你先收著,賭場里面的手段我都明白,逮個機會把那丫頭拉進來再堵幾把,輸上幾局不就合理了,還不夠就剁手來還債”。
“事情成了,一根手指十銀,通知我,我親自來送錢”。
說完之后沐生就離開了。
賭場這些地方都是些狠人在干,背后也肯定有大靠山,這種手段也是賭場經濟來源之一,砍人家幾根手指只要不弄出人命什么事都沒有。
就算是鬧出人命,只要沒人去官府上告,沒死在大街上,尸體丟到那個不見人的地方沒人會在意。
白子進在朋友的慫恿下又拿著那天當掉父親首飾花了剩下的錢來到了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