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烏云遮月,空氣溫度濕度適宜,偏西北三十七度二微風,此刻天時地利人和是一個搞事業的絕佳好時間。
呂家小院子里一個女人鬼鬼祟祟的背著包袱翻墻出來,靜悄悄的好像誰也不知道的樣子。
呂飛走的很決然,這是她的夢想,人活著就要不顧一切的去追逐夢想。
她發誓等自己功成名就的那一天一定會補償院子里的那個男人,也一定會得到家里人的原諒。
自從上次醉酒遇到那沐生之后她左右糾結雖然萬分看不起她的法子,可是自己最終還是這么去做了。
嘗試著接納院子里強塞進來的那個男人,她承認她是個禽獸,可她不得不這么做。
現在那個男人也就是他的夫郎終于經過那么久的不分晝夜耕耘終于懷上孩子了,雖然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但是總歸是有后了,父母也不會因此想不開。
呂飛趁著夜色離開這個區,去往朝都的邊緣地帶,離開區域前還到了一趟每天待的酒樓,在自己每天站崗的位置留下了一封信,是感謝信。
怕信飄走還拿了一塊石頭壓著,她不屑于在這種世儈的地方熬粥等死,可是也終究是這個位置給了她機遇。
所以她還是很感謝沐生那個商人。
呂家院子里某一側屋子里的男人閉著眼睛縮在被窩里啜泣顫抖,卻不敢發出聲響。
他生怕因為自己誤了妻主的事情。
他明白妻主始終是沒愛過他,一直都是在利用他綁住家里的兩位老人別想不開而已。
但是沒關系就算是無情假意至少妻主也關心過他至少自己懷上了妻主的骨肉。
他會一直在這里等他的妻主回來的,照護好母親父親平安生下孩子扶養長大。
其實他早就發覺了妻主突然對自己這么好是心有所圖。
嫁過來那么多年妻主別說碰自己,連說話都是不屑于,又怎么會突然關心自己夜夜歡好呢。
想來唯一的理由也就是妻主真的要離開了,只不過擔心父親母親再以生死要挾而已。
既然妻主想,那么自己又怎么能不成全她。
呂飛停在區城關的大門處看向家的方向。
終究還是有些不舍,舍不得陪伴自己二十多年的母親父親,舍不得那個家。
還終究是舍不得那個男人,相處這么久潛移默化其實早就把他當成了家里不可或缺的一份子,家的男主人。
可是感情來的再兇猛也還是擋不住呂飛的腳步,看了幾眼后還是頭也不回朝著月色而去了。
天亮堂的時候呂家的院子里兩位老人都慌了神,一位年輕的男子在一邊哭泣不說話。
良久之后兩位老人拿著留下的書信終于接受了現實,哭的撕心裂肺。
“我女啊~,你怎么那么執拗,你可知上戰場九死一生都是未必啊~,我們家可就你怎么一個孩子”。
呂父哭的滿臉花花綠綠,跑上前去給了懷孕的男人一巴掌。
“我們家怎么娶了你這么個沒用的東西,連個女人都留不住,我告訴你要是我女兒出了什么事,你就陪她殉葬吧”。
被一巴掌甩翻在地上卻什么也沒說,只是無聲的哭泣。
最后還是呂母看不下去了,呵斥住了自己的老頭子。
“你夠了,這事怪不得子付,他還有身孕呢”。
聽到這話呂父才冷靜下來,有些歉意的看了一眼懷孕的男人卻絲毫沒有道歉的意思。
倒是子付卻跪了下來,向呂父呂母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