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太陽還是烈的,晚上也可能會冷不說,恐怕這里荒無人煙,有狼群也說不定,在這大巖石上面總不是辦法。
在去采藥的路上他有看到一處巖縫,能容納下兩個人,離這里也不是很遠,最好能到那去。
不過首要的是先給妻主把藥敷上,敷上妻主就能好起來了,就算是父親他們馬上尋不到,也沒關系。
妻主說過會保護他的,妻主肯定能帶他離開這里,回家去。
看著妻主睡著慘白的臉龐上面沾滿了泥土,無塵輕輕的用手撫了撫干凈。
妻主那么愛干凈,醒過來肯定很難受吧,“妻主你等等,無塵馬上給你打理干凈”。
自言自語念念叨叨的爬到水潭旁邊,把地龍參洗干凈,把包著地龍參的帕子也洗干凈,撿了兩塊干凈鵝卵石,放進懷里,緩緩爬到妻主身邊去。
拿出洗干凈的帕子,擦拭著妻主的臉,還有手。
把地龍參用鵝卵石細細搗碎,解開妻主頭上的布,小心的敷上去,他記得妻主也是很怕疼的。
“妻主不疼,無塵會很小心很小心,很輕很輕的,馬上就好了”。
敷完又重新小心的把布裹好,剩下的碎末渣子也不能浪費,這地龍參在醫館也算得上是好藥材了,現在在這不見天日的荒郊野嶺更是來的珍貴。
一點點碎末子也想方設法,用帕子沾起來,敷到妻主受傷的地方。
此時沐生這么被太陽曬著有些脫水,嘴巴上起皮干裂。
無塵又一次的朝水潭邊爬過去,四肢接觸地面的地方已經是血肉模糊,每走一步都要留下血印。
在水潭邊上重新把帕子浸濕,自己也覺得喉嚨干的難受趴下去喝了幾口水。
又爬回來,用手掰開沐生的嘴巴,用帕子吸收的水在嘴巴上方擰出來,可是帕子已經擰干了這水卻這么也喂不下去。
“妻主等等,無塵還有辦法,妻主馬上就不渴了,無塵馬上帶妻主去舒服的地方”。
“妻主等無塵,馬上就有水了”,接著又往水潭方向爬去,俯首這水潭里邊含了滿滿一口水,艱難的轉身爬回來。
一手捏開沐生的嘴,低頭用嘴把水渡過去,一手在喉嚨處刺激著沐生自主吞咽。
一口水好歹是下去了三分之一。
這個狀況無塵一個人爬到巖縫那去都是十分的艱難,更不要說要如何把沐生也搬運過去,基本上是不能完成的事情。
但是即使是這樣也沒關系,“妻主要相信我,我一定能帶妻主過去的”。
無塵用最后剩下的布條子,把沐生托了起來,放到背上,小心的捆好,掌心所觸及的地方都是血印,十分刺眼。
很沉,還沒有邁出第一步,他就倒下了,可是他不能放棄。
“妻主你相信無塵,無塵可以的”。
又掙扎起身,往前爬去,他就算是摔也要往前摔,離巖縫更近一步。
就是這么不長不短不過半里的路程,足足爬了一個多時辰,中間不知道摔倒過多少次,又不知道艱難的爬起來過多少次。